实是闻到香味儿了。

    扑面而来的枕头满满都是让人屏息的香味，一时间他都不太敢碰，颠了两下才抓住没掉地上。

     他脸上泛着诡异的红，呆呆地看着连天朝他伸出的手问道：“先、先让亲手吗？” 连天脸色都变了，无语道：“亲个屁！枕头还我。

    ” 陈至泉这才慌忙把枕头还给连天，自己晕乎乎地去洗澡。

     洗到一半，他差点心不在焉地滑倒在大澡堂，才骤然想明白了连天的枕头是什么味儿。

     是，奶味儿。

     陈至泉握着香皂对着瓷砖墙发呆。

     就他妈的是那种孕妇身上才能闻到的天然的奶味儿，陈至泉记得表姐怀孕的时候他闻过，刻在人类基因里悸动的味道，所以他记忆深刻。

     他回想起来，以前天天睡宿舍的时候，连天老爱趴着睡，腿卷着被子伸出来，枕头就压在胸前抱着。

     ……他不会，现在还爱这么睡吧？ 第二天，连天就去找了孙牧。

     孙牧白天上课，下午五点放学。

     五点的时候连天准时等在一中门口，一个一个辨别出来的学生，他觉得自己的眼神儿恐怕得让人当成人贩子在挑选受害者。

     很快，孙牧就出现了。

     他们在手机上约好了，因此孙牧今天放学出来得特别快。

     连天一眼就看见高个儿男生一身黑，黑卫衣黑裤子，帽子扣在头上，额前露出一点发丝，手臂上搭着书包和校服外套。

     孙牧腿长，几步就到了连天面前，第一句话就笑着问：“好家伙在这当展览是吧？” 连天满脑袋问号，“我？展览？” 孙牧瞥了他一眼，嘴角挂着一丁点笑意。

     “人路过都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连天皱眉道：“谁看我了？你有病吧？” 孙牧咬了咬舌尖，最终“啧”了一声，就说了一句话：“笨死你得了。

    ” 连天懒得理他，看了眼周围，把他拽到保安室背面背人的角落里，在孙牧好整以暇的目光中很严肃地问道：“我，比你大，也算是你哥。

    哥问你个事儿啊。

    ” 他咽了咽口水，不太好意思道：“……虽然吧，问你不太好，但是我就认识你一个gay，没办法。

    ” 孙牧好笑道：“什么啊？你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