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见孙牧的脸，回忆不起来他幼稚冲动的样子，回忆不起来他们之间人生规划的分歧，回忆不起来他们之间不靠谱的相识。

     那些他一直觉得他们不合适的理由都暂时回忆不起来。

    他只能很直观地回忆起孙牧抱着他像小孩一样舔舔咬咬，做爱的时候猛得像是只小狼崽，但不做爱的时候就又乖又听话，变回小狗狗。

     他挺幼稚的，但又莫名有自己一套与众不同的人生逻辑，而且很坚定。

    连天其实相信，就算他真的一气之下放弃保送准备高考，他也一定会做好。

     不是指他一定会成功，而是一定会“做好”。

    一次考不成还有下一次，他会安排好自己的人生计划。

     典型的那种，仗着有点小聪明就肆意妄为，从不知“悔”字为何物的小孩。

     其实也……不能说不可爱。

     他眼神有点复杂，伸手抹了抹他脸上的湿痕。

     “别哭了，听话。

    ”2「长褪咾＃啊〈姨制作？ 孙牧看着他，忽然歪头抓住他的手心，用脸贴着他的手心蹭了蹭。

     “你要我，我才听你的话，你不要我，我怎么听话？” 连天没说话。

     孙牧想了想，问：“你是因为那天我打的那个男的才为难的吗？因为他是你男朋友？” 他喉结动了动，轻声问：“哥，你真的喜欢他吗？就算喜欢，你喜欢他有喜欢我多吗？” 连天：“孙牧……” 孙牧继续道：“天哥，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你喜欢听话的、比你年纪小的、会撒娇的。

    ” 他顿了顿，忽然隐晦地笑了一下，“……还有，身体好的。

    ” 连天顿时脸色有点奇怪。

     孙牧又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你喜欢我跟你撒娇，喜欢我幼稚，也喜欢我偶尔色情一点，对不对？我比他年轻，长得也不比他差吧？为什么要因为他拒绝我？” “我喜欢你，天哥。

    我还小，我从来没喜欢过别人，我就喜欢过你。

    我不懂怎么能不喜欢你，所以你不能这么就不要我了。

    ” 连天哑然地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说这是小孩见过的人太少产生的错觉，但面对孙牧的眼睛又说不出口。

    最终只能避重就轻道：“……你，你得了吧。

    你敢说你在gay吧没遇见过别人？” 其实这只是他随口说的。

    但孙牧似乎反应很大，“我那时候刚成年四天！四天就遇到你了，你说呢！” 连天愣了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