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却流了出来，“你为什么回来？” 方遇僵坐在轮椅上。

     黛娜跪坐在地上，亲吻着方遇的手，又趴在他腿上痛哭。

     “教会说你和怪物同流合污，残杀了伯爵一家所有人，只有一个仆从逃过一劫。

    ”黛娜紧紧抓住方遇的手，“他们都要把你烧死，你不该回来。

    ” 方遇这才注意到，母亲的容貌老了很多，裸露在外的皮肤甚至有被砸伤的乌青。

     他看着这样的母亲，只能干巴巴地说：“对不起。

    ” 黛娜抹掉眼泪，趁四周无人，推动方遇的轮椅。

    她现在已经无暇在意方遇的残疾，只想他能活下来。

     “够了，妈妈。

    ”方遇抓住母亲干瘦的手，最后一次抚摸过掌心的纹路。

     “我只是来跟你道别的。

    ”方遇仰起头，扯出一点笑，“最后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 方遇推着轮椅，回到了森林边缘。

    阿尔文等在那里，脸上重新挂上微笑。

     “有一个仆人，侥幸逃过一劫？”方遇问。

     阿尔文单膝跪地，亲吻着方遇的手，“他是教会的人，沐浴神光，要感谢吾主。

    ” 方遇讽刺地笑了，“神不存在。

    ” 阿尔文再一次把方遇带回了古堡，而这一次，方遇不会想要离开了。

     他想要重新给方遇换上衣服，在古堡里，方遇就该像新娘子一样打扮，他注重这种仪式感。

     而一路沉默的方遇突然拿起桌上的烛台，朝他头上狠狠砸了过来。

     阿尔文没有躲，鲜血顿时脏了半张脸。

     “你这个”方遇的双目亮得吓人，“怪物！” “那你要杀了我吗？”阿尔文猛地站起身，立马扑倒了方遇。

     方遇的裙子还只套了一半，赤裸的胸膛像白玉一样，鲜血滴到他身上，比传世画作还要惊艳。

     “杀了我，然后成为像我一样的怪物吗？”阿尔文指尖把方遇的胸膛压出一个软凹，“刀子插进心脏，哪怕是怪物也会死。

    ” “我给你我的命，你要吗？” 阿尔文扣住方遇的脸，和他交换了一个鲜血淋漓的舌吻。

     方遇举起拳头砸阿尔文，嘶哑着声音说：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