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皇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跟着过来的翠花:“……” 她之前说得好像没这么严重,怎么就死要见尸了? 很快,山庄内一阵人仰马翻,皆因水鬼把鬼爪伸向了长公主…… 然而,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怀抱美公主“幸福”的不知所措。
彼时,云渺已经在他怀里哭有一会儿了,她双目红肿,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部抹在他身上,一向衣袍整洁的世子殿下身上万分狼藉,愣是不敢有半分怨言,平时那娇娇弱弱的小性子全收敛的一干二净。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与那日长公主被他怼在门上亲左眼“卧”右眼“槽”没多大区别。
自己造的孽,不论如何都要收拾好烂摊子。
顾承泽没想过真要她的命,刚也只是一时冲动,顺手把人丢下水,丢完他自己都头脑发懵。
他叹口气:“好了,我……臣的错,臣怎敢谋杀殿下?” 原以为对方会得到些许安慰,未曾想怀中娇/躯一震,再次哭得超大声:“你这两面三刀的伪君子,想要杀就杀,磨磨唧唧装好人。
” 伪?顾承泽?君子:“……” 云渺松对“臣”这个称呼可不敢恭维,前车之鉴,反派一温柔,就是要干大事了。
原谅她小小的心脏接受不了摧残吧。
她再次抹了一把鼻涕在他身上,忽而感觉他似乎动了,外袍搭在她身上,云渺松以为他要动手,吓得赶紧闭上眼睛,谁知他离开自己。
莫不是打算抄家伙杀? 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坦然赴死,什么造型最美观? 转一圈,噗叽一声倒下,再给自己撒个花……周围好像没有花,只有一堆破叶子和一片草。
蜷缩成一团的云渺松开始胡思乱想,然等到的不是她噗叽倒地,而是一声“噗通~” 她:“???” 一时之间她忘记哭,红肿着眼眶发现,男人消失了踪迹,徒留河面上咕嘟嘟一串串水泡比较醒目。
可能是脑子不太清醒,她第一反应就是这厮进水里放了个屁! 然而这个“屁”有点长,云渺松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喂!” 哭久了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你要干什么?” 六十秒后,水底下冒出来个头,男人墨发犹如海草般肆意飘荡在水面,苍白的帅逼脸在黑夜中格外刺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飘过来的水鬼,?}得慌! 就是这个水鬼有点美腻了。
当然,差点被淹死的云渺松,才不会去欣赏他的长相,她比较懵逼他此举何意? 良久,水中之人开口:“我害你落水受惊,便罚自己在这里多逗留片刻。
” 言下之意:你在水里待多久,我翻个倍,算赎罪了吧? 好不容易运用狗爬姿势吭哧吭哧游到岸边的系统一听,顿时激动了,挥舞着小爪爪呲溜一下在水中顺势爬上顾承泽的脑袋,一屁股坐在上面。
“喵~”咱也是受害猫之一,反派你可不能区别对待。
顾承泽猝不及防头被压下去半截,口鼻再次入水,开始咕噜噜冒泡,唯一露出个脑瓜顶和瑞凤眸,幽幽地盯着岸边上的人。
头顶猫猫头的美男子…… 云渺松麻了。
他在放屁! 能一样吗? 他下水和玩一样,她刚刚却差点嗝屁,呵呵,该不会以为这样她就会继续任由他继续捉弄吧? 门都没有。
“闹够了吗?”云渺松面无表情看着他:“还杀吗?不杀本宫就回去了,如果你是担心本宫去找皇上告状大可不必,今后不要再招惹本宫便行。
” 顾承泽似乎愣住了,云渺松没去仔细看他表情,转身就走。
她背脊挺直,哪怕一身水泽也丝毫不见尴尬,一如初见时,端起架子的模样,抬步之间动作一顿。
背对着湖水的她秒痛苦面具。
扎……扎脚了。
顾承泽连人带被子一窝端,根本就没给她穿鞋子的机会,所以自始至终,她都没得穿鞋子。
云渺松眸子咔嚓咔嚓慢动作移动,落在乌漆嘛黑的林间小路,瞳孔地震! 这这这…… 这是哪,她是谁? 她眼前一黑,这是要她老命啊! 正在云渺松踌躇之际,背后之人破水而出,眨眼间就到了她身后,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腾空而起。
好在顾承泽自知理亏,没想像来时一样扛着人,而是右手抱住她的腰左手托着她腿弯,云渺松下意识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来稳住身形。
“干……”不等她说完,他头顶上的猫开始抖水,一股脑全甩在了云渺松的脸上。
云渺松:“……”自闭了。
顾承泽:“……” 若不是他现在手挪不开,这猫已经重新回归湖水的怀抱了,之前他是有多饥不择食才会对这玩意爱不释手? 好似感受到屁股底下传来的一阵阵杀意,白猫一激灵,连忙抱着尾巴从顾承泽头顶上窜到云渺松怀里瑟瑟发抖。
这片树林位于避暑山庄偏僻的角落,所以皇上那群人翻了好久,都没找到他们,却惊动了逃窜的二人。
顾承泽在小树林“花前月下”,他的属下可没那么好过了。
他已经被追着砍半个时辰,小三的大刀疯狂输出,等事情闹大,他才知道公主失踪,他死鱼眼纠结一瞬,最终决定先拿下这装神弄鬼之人,抓住同伙,不愁找不到掳走殿下的人。
事情不对,卫策不愿多做纠缠,奈何小三实力不俗,与他不相上下,一来二去,终于引来了其他守卫。
“在那边!” 卫策一惊,暗道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于是在小三攻击过来的时候,他从怀中掏出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丢了过去,趁着他躲避,使出吃奶的力气撒腿就跑。
等小三打算继续追的时候,人已经跑远了,突然他目光一凝,落在地上之物上。
一个香囊,非常眼熟的香囊…… …… 另一边,顾承泽把人偷走的时候很方便,回来的时候却难了,他站在树顶上严肃脸看着那些火把密密麻麻进进出出找人。
“放本宫下去。
”这些人找到她,就不会继续搜查,顾承泽不会被发现。
云渺松不是担心顾承泽受到惩罚,而是担心那些人误会她与顾承泽之间有什么。
顾承泽垂眸,夏日衣服干的很快,依稀可见她曼/妙的身材,她穿的红色里衣,裹着他的衣服,他果断抱着人继续闪躲。
他潜意识不想她这个样子被别人瞧见。
好在顾承泽深藏不漏,虽然花费的时间有点长,但是还是安全到达云渺松的寝殿。
众人都在寻找她的身影,她寝宫的守卫反而松懈不少。
云渺松刚一落地,就与男人拉开距离,把身上的破衣服丢给他,虎着脸:“拿走拿走,本宫可没帮别人洗衣服再送回去的喜好,今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以后别出现在本宫面前。
” 当做没发生过,又怎会生气不让自己出现在她面前? 顾承泽动了动唇角,云渺松不给他机会,转身走人,便是连那小没良心的猫,也摇头晃脑离开,一人一猫出奇地相似。
罢了,今日似乎他理亏在先,日后好好赔罪,莫要让人再有轻生之念…… “外面到底有完没完,不就不见一个人吗?吵吵闹闹莫不是死了?” 独属于坤亲王的院落,云奇思正在挑灯夜战,奋笔疾书,然而外面搜查到处吵闹的环境,让她根本静不下心来。
最后她烦躁地把毛笔摔在桌子上,墨点子甩得到处都是。
彼时,监视她抄书的人还是翠草。
她瞧见这一幕,颤巍巍提醒:“郡主,您今日的佛经还不够数量。
” 翠草被云渺松钦点为“监工”,虽说起到一定作用,但是也没少在云奇思手底下遭罪,一个郡主收拾她还不和玩似的。
若不是需要她每日去上交抄书成果,能不能活到现在还一定呢。
往日翠草提醒,云奇思也不会不听,今日她却极其没有耐心。
“抄什么抄,那病秧子又没死,病都好了凭什么让本郡主继续抄?” “可是郡主……” “没什么可是,去看看情况,最好云渺松那女人死在外面了,你就可以滚回宫了。
” 翠草一听还能回宫,喜上眉梢,也不管云奇思抄不抄书了,连忙去打听情况,然而没一会就垮着脸回来。
“郡主,听说公主回来了,据说是和其他公子那样,遇见了水鬼。
” 近期多名公子落水,又平安被找回来,这种解释并不突兀。
不过,“水鬼”还是第一次丢女子下水。
“她倒是命大!”云奇思眼底闪躲一抹可惜,什么破水鬼,连个人命都解决不了。
不能坐以待毙了…… “郡主,那这书?”云奇思思绪被打断,不耐烦的反手给她一巴掌:“滚一边去,别在这碍眼,要写你写!” 翠草捂着红肿的脸颊不敢吱声,有怨不敢言。
云奇思直接去了坤亲王的住处,问侍卫:“父王在吗?” 侍卫行礼:“回郡主,属下这就去通报!” 坤亲王在因为云奇思“谋害”顾承泽之事被牵连,好几日不曾上朝,一直在自己殿内不见任何人。
云奇思担心他苛责自己,一直躲在书房不敢找他,这次终于受不了了,等经过允许后,她推门而入。
父女二人在殿内不知说了什么,良久不曾露面…… …… “阿嚏~” 那晚折腾狠了,云渺松病来如山倒,瘫在床上浑身难受,一会冷一会热,太医来的是一波又一波,病情反反复复,过了一日又一日。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不,大姨妈还来凑个热闹,云渺松整个人都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同样,近几日顾承泽那厮也总惦记往她这凑,搞得云渺松以为对方脑子被猫坐坏了,莫不是有坑? 都说了以后别见面,离她远点别膈应人,人家偏不! 反正,她是不会再给反派接近自己的机会,更别提单独相处了。
夏日炎炎,云渺松用被子把自己包成蚕宝宝,捂出一身汗,没办法,总感觉哪块皮肤露在外面,小肚子都会一抽一抽地疼。
“阿嚏~” 再次大概喷嚏过后,云渺松一蛋疼地拿帕子擦擦鼻子。
“殿下!” 翠花端碗红糖水走进来,小心翼翼扶起她:“您可好些?” 好是不可能的了,什么时候大姨妈走,什么时候能好。
云渺松疼的抽气,为了能好受一点,她乖乖地把红糖水喝了。
等她喝完,和小蜗牛一样又把自己缩回去,一把扯过白猫盖在肚子上,终于好受一点。
翠花收了碗,不经意道:“殿下,刚奴婢听说,顾世子被水鬼附身了。
” “还有这等好事?”云渺松精神一振,话落,便见翠花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她轻咳一声:“他长得和艳鬼似的,还好意思被其他鬼附身?” 那厮比鬼还像鬼。
不过……有一丢丢好奇。
“说说,怎么附身法?缺胳膊少腿长舌头了?”
翠花:“……”
37.第三十七章憨憨顾狗子在线“追妻”求…… 事情从云渺松失踪那日说起,“水鬼”在这之前,只抓那十几名固定的公子入水,而后对长公主下手,消停了几日没再出现,让人放松警惕。
今儿日,巡逻的侍卫突然发现水里有东西,提着武器去查看,当水中之人后瞳孔地震。
“是顾世子!” 旁人掉入水中捞上来打包送回去就完事儿了,镇北王世子细皮嫩肉走步都要喘两下掉入水中还了得? 别是捞出来个尸体。
思及此处侍卫们越发惶恐,顿时感觉前途渺茫,镇北王不会迁怒他们吧? 正在人心惶惶之际,水中那玩意儿他动了。
如同海棠般绽开的墨发在水中飘荡,他脸色惨白如鬼魅,薄唇好像在和谁赌气,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无可恋不如永眠的气场”,看起来?}得慌。
不过毫无疑问,他还活着。
众人面面相视,甭管顾世子啥样,先救上来再说。
可是在侍卫们要去救人的时候,水中的人蹬腿,一溜烟划远,跑到了湖水的中心地带,想捞都困难。
众人:“……”看起来不像是要淹死的架势。
“世子殿下,您这是?” 能游泳,为何要在水里待着,那病弱的小身板扛得住吗? “别烦我。
”顾承泽淡淡留下一句,继续在水中吐泡泡。
“……” 近几日顾承泽想过找云渺松赔罪,可是现在云渺松防他和防贼一样,根本不给任何机会。
无奈之下,顾承泽只能出此下策。
他想,消息应该传到她耳中了吧。
事实上,消息确实传入云渺松耳朵里了,然而那又如何? 甭说他在水里?N瑟啥,就算个嗝屁,和她云渺松有什么关系? 翠花把听到的都陈述一遍,原以为自家主子爱慕世子成痴,理应心疼才对,可是,云渺松没半点心疼,甚至笑眯眯拍拍手:“去给本宫拿个瓜过来,不要冰的,本宫要吃瓜。
” 翠花:“……”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公主为何这副样子,难道是被世子伤了心? 翠花若有所思走出房间去拿瓜果,刚一进膳房就被突如其来冒出来的人吓一跳:“卫侍卫?” “啊,对不起,吓到你了吗?”卫策露出歉意之色,翠花拍了拍胸口:“你来干什么?” 卫策:“那个……世子让我来打听打听……” 翠花脸色倏然一变:“打听什么?” “长公主……” “卫侍卫,公主的事情,你们还是少打听为妙,就算我和你熟悉了,那也不会背叛公主。
”翠花语气不善,甚至怀疑卫策接近自己就是为了帮衬顾世子。
卫策情商比他主子高多了,一件事情不好连忙道:“你误会了,我这不都为了咱们主子吗?这两位明明两情相悦,却非抹不开面子敞开了说,我也着急啊,我家主子现在想要追求长公主,又不知道怎么下手,就会用土方法……” 他哔哔叭叭一堆,翠花似懂非懂,只知道顾承泽进水里并非鬼附身,而是想引起云渺松的注意力。
她迟疑:“可是公主殿下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 卫策:“……” 真想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传给主子,让他那榆木脑子反省反省,谁给他的自信,他落水长公主便会回心转意。
不过莫慌,动用第二套计划。
“世子在水中待了几个时辰病倒了,如今已经被抬回去,不肯喝药。
” 翠花震惊,世子也太拼了,这是真爱。
处世未深的翠花大为感动,单纯得差点让卫策忽悠瘸了,切完瓜就把“小道消息”告诉了自家主子,还以为主子会和自己一样感动最后和世子重归于好,谁知道公主殿下手上咔嚓咔嚓啃了一口瓜,掀了掀眼皮:“就这?” 翠花:“???” 云渺松一手吃瓜,一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傻丫头,不会真的以为那个狗东西愿意喝药吧?他矫情得不喝药不是很正常吗?” 笑死,每次喝药都苦大仇深,信了他的鬼,就他心眼多,若真有什么绝症,那天晚上抗走她的时候,会健步如飞? 丝毫不知再一次被扒掉装病马甲的顾承泽通过两个属下传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躺在床上咳嗽半晌,高挺的鼻梁上染上一抹绯红,这次他是真的生病了,可惜并没能把人叫来。
卫策端着药杵在旁边,有些纠结:“世子,要不咱们换一种烦恼方法吧,您看听说您病了,长公主她看都……”不看您一眼…… 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完,卫策便接收到某人的死亡凝视,顾承泽瑞凤眸无精打采,眼底却蕴含着风暴,好似在说:“你再逼逼一句,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卫策成功住嘴,两股战战不敢招惹不愿意看清事实的男人。
见他识趣,顾承泽垂下了眼眸,飘散在背后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而垂落,有几缕无力软趴趴搭在他胸前,好似失去了光泽,整个人看起来无助又可怜,好似没人要没人爱的哈巴狗,尾巴都摇不到用了,失落地耸拉在屁股后。
卫策一阵牙酸,心里竟有几分幸灾乐祸,人啊,作死作多了,报应总是来的猝不及防,让他总作天作地,遭报应了吧? 活该! “卫策!” 卫策一激灵:“是!” “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刚还无精打采的男人捋了捋头发,嫌弃地看他一眼:“药拿过来。
” 他把药一饮而尽,然后如同咸鱼般躺平了,眼角微掀:“去告诉长公主,本世子喝药了。
” 卫策:“???” 您在说什么胡话,烧昏头了? 人家公主稀罕知道你喝不喝药? 好似看出了他的疑惑,顾承泽更加嫌弃他:“你懂什么,她说不喝药很正常,喝药不就不正常了吗?” 所以,您不正常,长公主就会注意您吗? 卫策麻了。
平时只知道世子能作,却不想脑子也不太好使。
果然,没一会他就带来消息。
“殿下说,您生病喝药,很正常。
” 顾承泽:“???” 他倏然从床上坐起来,神色忧郁:“她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 “……” 一而再再而三受挫,顾承泽头脑发热,掀开被子下床就要找云渺松,然而一开门,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差点怼他脸上。
镇北王黑沉着脸:“你闹够了没有?” 他要被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气疯了,脸面皆失,上午去跟着凑热闹在水里拉都拉不出来,下午一病不起还要去骚/扰人家姑娘,长公主派人找到他面前告状,再这样放任下去,都无法无天了。
“你想找公主?” 顾承泽:“……” “是。
”他从老爹围堵的暴击中回神,再次露出恹恹的神色,似乎每次在镇北王面前,他都是一副没骨头,要死不活的状态。
镇北王每次都想抽他两鞭子让他支棱起来。
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指着他的胸前:“就这德行去?” 顾承泽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起来得急切,所以衣衫不整,胸前露出一大块皮肤,这幅样子出现在女子面前,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在镇北王“你是不是要勾搭小姑娘”的死亡凝视下,他镇定地扯了扯衣袍,把不应该露出的挡住,这才淡淡道:“让开!” 顾承泽一点对老子的态度都没有,犹如和陌生人说话,镇北王已经习以为常,不追究他这个,同样也没有躲开,与他如出一撤的眼睛上上下下扫视他,眼底满是探究: “那日,掳走长公主的人是你吧。
” 顾承泽一愣:“哪日?” 提到这事,顾承泽眼皮一耷拉,遮住眼底的心虚。
他可掳走人家两次,哪次暴露了? “当然是水鬼抓走她那日。
”镇北王没发现他的异常,不然非得暴揍他一顿,他瞪顾承泽:“瞅瞅你那点出息,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你说过不会喜欢长公主,想要食言而肥?不然你最近的举动,意欲何为?” 知子莫若父,顾承泽的一举一动他看似漠不关心,实则都看在眼里,不说别的,就说那日在接风宴上,公主的一句话,这傻儿子看人家一个晚上都不自知。
不喜欢她才有鬼! 而顾承泽如同被当头一棒僵硬在原地,脑海中皆是那句“食言而肥”。
谁食言而肥? 他吗? 食言?他喜欢长公主? 顾承泽下颚线绷直,抿紧唇畔:“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她呢?” 他不过是觉得那天自己过分想要补救一下而已,他想那日自己被踹进水里想的最多便是记仇报仇,云渺松应该也是这样的。
话虽如此,可顾承泽脑海非常没出息地浮现出那日湖畔,她红色里衣被水浸/湿,勾勒出曼/妙/身姿,长发黏在云渺松湿哒哒,她趴在他怀中和受到惊吓的小奶猫似的哭哭啼啼,漂亮的眼眸红肿,脸蛋上泪痕伴随着水珠滑下。
样子怎么瞅怎么可怜,勾得他心尖发痒。
想要更多,让她尽情地哭,哭到…… 顾承泽一震,瑞凤眸微微睁大,一句话脱口而出:“我不喜欢她,我只是喜欢她的长相皮囊。
” 除了他在场的另外二人镇北王和卫策:“!!!” 镇北王反手一巴掌就把他乎进屋,大力把门踹上,快速落锁。
“逆子,你下贱!本王没你这儿子!” 锁死,别想去祸害人家公主,先皇,臣对不住您,养个逆子竟然监守自盗!
38.第三十八章他就是喜欢她美貌 告状这招果然见效了,接下来的半个月内,姓顾的都没机会接近云渺松,没有反派打扰,云渺松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
天气最热阶段很快便过去,眼看要回宫之际,云渺松不可避免被一些大家闺秀拉出去游山玩水,结束了宅家生活,做最后的告别。
众女上次碰壁,便换了个方式引/诱她出去玩。
云渺松想,反派被他爹揪住了后勃颈关小/黑/屋,她在哪晃悠都不用担心遇见他,好不容易来古代原生态环境一次,若是不去瞧瞧未免太吃亏,于是她颔首答应。
约定去附近观赏山水。
第二日早上,云渺松让那个小三去看着反派。
对于这个任务,小三第一次露出不解之色:“属下的任务是保护公主。
” 病秧子什么的,小三每次看见顾承泽都想打架。
云渺松却道:“你看住那狗东西,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 她真怕什么时候那病秧子再次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
开挂神出鬼没蹦?Q到她面前浪,经过上次事件表明,珍爱生命,远离反派,如果可以这辈子不见最好。
云渺松想,这个世界,也就顾承泽才会影响自己的人生安全。
防火防盗防反派,必须三十六度角防死。
小三本来不赞同,可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竟然觉得公主说的道理! 没病秧子,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领命,不过在这之前,小三找到翠花,把一样东西递给她。
有一件事情,需要验证。
云渺松解决完后患,把白猫丢面家里,让它继续呼呼睡懒觉,便去了众千金约定好的地方。
避暑山庄附近群山环绕着,名叫祁连山,山的中下阶段并不陡峭,甚至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在山体铺出蜿蜒小路方便欣赏景色,曾经山中的野兽早已清理干净,基本没有任何危险,除非有人避开避暑山庄进入,从山的另一头进入。
高温已经过去,耳边水流潺潺,瀑布飞流直下,微风徐徐,独属于树木的清香,云渺松刚到这里就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她麻木地看在场的“雄性”生物们,心中默念一句“卧槽!” 说好的小姐姐们去踏青,欣赏青山绿水风光美景的呢,为什么要带上这群男人? 古代的封建呢,男女不得见面,容易落下口舌呢? 别说了,又是原著作者不讲武德! “殿下?” 众人行礼后长时间没得到回应,不免悄悄抬头,余光扫过一身绯红的长公主,男人脸色发红,女人满是羡慕。
这世间,大概只有身份尊贵的公主,才能活得张扬肆意,敢于表达爱意吧。
不过,今日年轻一辈都来了,唯独少了拾亲王世子,镇北王世子。
拾亲王世子连避暑山庄都没来,那镇北王家的落水后,养了半个月病还没好? 又或者是在躲着谁? 公子们互看一眼,暗自寻思顾家那位不识抬举,不过这样也好,他不愿当驸马,有多是人愿意当。
尚且不知即将再次被挖墙脚的某人正在面壁思过,重操旧业,看小**书。
自从那日顾承泽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后,镇北王暴怒,反手给他来了一波小/黑/屋,堂堂王爷,硬生生隔着门骂了他小半个时辰,骂他不知羞耻,下作,无耻好色之徒,恨不得隔着门在他脑袋上敲个洞! 以至于顾承泽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亲生的? 是不是亲的又如何? 反正老头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反倒来管束他了,没门…… 顾承泽幽幽瞥一眼死死锁住的门窗,确实没门。
将近半个月,顾承泽想要出去,这些根本拦不住他,他不过是想反省反省自己罢了。
关于觊觎公主皮囊这点事,顾承泽本人也受到极大震撼。
他自认为不是花心之人,将来娶世子妃也会琴瑟和鸣,比翼双飞,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不会重蹈上一代的覆辙。
可是他竟然有了什么混账念头,他开始反思遇见长公主后自己的反常,越想越心惊,因为每一条都指明他就是馋人家**。
不然怎么会恬不知耻去用美男计? 不然去长公主府上,为什么她唇角碰了自己一下,就浑身酥/麻,不愿面对那特殊的感觉,装晕蒙混过关。
不然,当初绑架人的时候,又为什么每每放她无恙回归。
若是其他女人,早就让他当场毁尸灭迹了,怎会出气一样咬几口了事,把人丢下水后又快速捞上来,试图赔罪。
他顾承泽什么时候有良心那东西? 种种迹象,他就是馋她身/子。
有那么一瞬间,顾承泽觉得老头子骂的对…… “哎~” 一声长叹从他薄唇中溢出,他瘫在躺椅上,修长的手指拿捏着让卫策买的书看了起来。
喜欢上就喜欢上吧,反正那女人也承认过喜欢他皮相容貌,他喜欢回去有说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互馋而已。
那女人如狼似虎,勾人有一套,顾承泽觉得,虽然他们互馋,但总得有个胜负,多学习一下这方面技术,总不会错。
知识范围短缺,会让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嘴笑话。
于是,顾承泽找好理由后,开始看的津津有味,偶尔会嫌弃图中男女太难看,不如他馋的那个……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他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什么事?” “世子,长公主带领一些人去欣赏美景了。
” “!!!”为什么没叫他? 顾承泽压下心里的不舒坦,薄唇下拉,声音装作若无其事:“所以呢?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卫策没听出来他话音里的小情绪,还真以为他没反应,于是便道:“哦,属下看有很多公子都去了,包括诸家的,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属下告退!” “等等!” 正在卫策挪动脚步的时候,房内顾承泽的声音突然放大。
“放我出去!” “您不是……”不在乎吗?话还没问完,卫策突然想到世子口是心非的性格,默默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不过…… “世子,王爷说不让您去见公主,你还是在房内……” “……” “嘭~” 顾某人听得血压上来了,给自己吃个药丸压压惊,直接破门而出,卫策吓了一跳。
“世子,您……您……这门怎么交代?” 顾承泽在外人眼中,包括父亲镇北王眼中的形象,一直都是弱不禁风,从不会对外表露实力。
曾经卫策问过,顾承泽的回答是:只要我够弱,便不会有人把主意打在我身上。
卫策又问:“强者,不是更让人忌惮吗?” “你以为强者很幸福吗?皇上地位强吧,看似尊贵,还不是要为天下操劳,老头子打仗也强,可还不是失去了我母亲?” 这是卫策听过最大逆不道的言论,可他羞耻得发现,道理虽然歪,不过好似没毛病! 至于镇北王与夫人的事情,卫策当时没入王府,并不知内幕,他也由着主子装病弱。
问题是,“病弱”的主子,一脚踹开了锁着的房门,门光荣牺牲,这要怎么圆过去? 卫策被不省心的主搞得焦头烂额,谁知罪魁祸首凉凉道:“这门是我踹的吗?它不是你见主子抑郁寡欢,不忍这样继续下去,所以情急之下做出的举动吗?” 卫策:“???” 他瞪着眼珠子,脑袋上飘过一排问号。
这这这…… 世子,您可做个人吧,凭什么把事情甩在他身上? 好似感受到某人的愤愤不平,顾承泽反问:“不然你还有其他解释方法?” “……” 这又不是他们王府,外面各方势力盯着呢,修个门肯定被发现,好像真没其他解释方法。
顾承泽不再理会这傻狍子,抬步就要走人。
他想,今日天色正好,他身/子弱,适合进山里走走,有利于身体恢复。
然而…… 刚一走出院子,他垮下碧莲:“你怎么在这?” 路中间,一道黑不溜秋的身影,抱着一把剑,和木桩子似的杵在那里,一双死鱼眼木讷,其中不见任何光彩,犹如一条死海。
此时此刻,他面无表情:“世子要去哪?” 顾承泽不是很喜欢长公主身边的这家伙,毕竟有些时候挺碍事儿的,不过看在那女人的面子上,他勉为其难颔首:“随意走走,可是你们公主让你要找我?” “是!” 难不成消气了? 顾承泽心尖一松,轻咳一声:“那我这就去找公主,有话要与她相谈。
” 谁知买走两步,小三剑一横,用死鱼眼盯着对面的主仆二人,语气不太友善:“不,公主的意思是,她今日心情好,不想在外面遇见无关紧要之人,所以让我拦着点。
” 顾承泽:“……” 咔嚓! 冥冥之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碎了,然后掉一地,他瑞凤眼嘴角下拉,气的闷咳一声,尚且没说什么,那榆木疙瘩再次补刀:“世子莫要再用这招,就算你死在这里,我也可以让他们找不到踪迹。
” 言下之意,就是你装病装死了,他也不会和郡主一样,傻傻地待在原地等着碰瓷。
顾承泽:“……” 咳!!! 这一刻,胸口好似遭了一击猛锤,是真的想咳嗽。
39.第三十九章(危)三个男人一台戏…… “让开,别逼我对你动手!” 顾承泽耐心有限,一个暗卫敢拦着他,换做以前的脾气,坑不死他算他输,不过显然现在他心情不太美妙…… 思及云渺松身边丑男环绕,他就有点压不住火气,一股所有物被盯上的感觉油然而生…… 当然,他想得很美,若是被云渺松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抄起系统糊他一脸猫毛,看他脸皮能有多大能沾多少。
小三是个耿直的人,拒绝他那华而不实的威胁,并威胁回去。
“世子殿下不是身子骨弱吗?在这要打起来,所有人都会知道你的秘密。
” 顾承泽气焰一顿,狐疑地打量他两秒,眼底划过一抹沉思。
他是真的知道,还是在驴他? 看样子是个木头,不像…… 他沉吟:“公主告诉你的?” 事到如今,顾承泽反倒冷静下来。
有什么好急的,那女人那么好色,和她一起观赏风景的,有几个能比得过自己这副皮囊? 正在男人臭屁之际,却忽而看见小三拿出来一个粉色香囊,小三眼珠子晃悠一圈,定格卫策身上。
“香囊,是翠花给你的。
” 小三:“临阵脱逃,丢别人赠送之物,有其主必有其仆。
” 那日殿下失踪,与他交手之人丢出来的香囊,他起初就觉得眼熟,今日终于确定,这曾经翠花戴过的。
小三不管翠花和卫策啥关系,总之这对儿主仆没一个好东西! 卫策:“!!!” 他就说自己的东西怎么丢了,原来是在打斗过程中掉落,被小三发现。
这根榆木疙瘩假的吧,明面上看着老老实实,实则绝对一肚子坏水儿。
唰唰唰~ 一阵阵眼刀子入体。
嗯? 这种感觉……卫策咔嚓咔嚓调整脖子,一转眼,便看见世子正对着他死亡凝视。
顾承泽什么都没说,可是好像又在说:原来是你暴露的,废柴,等死吧! 在这种视线下,卫策硬生生被他看出了一身汗,他当时也没办法了,榆木疙瘩实力与他不相上下,非常难缠,他们二人闹出来不小动静,若是再不脱身,那就不仅仅丢香囊那么简单了。
堪称――人赃并获! 场面陷入僵局,小三盯顾承泽,一副“有我在,你别想骚/扰长公主”的架势。
顾承泽盯着卫策,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卫策盯着脚尖,满脑子都是“没救了,等死吧,被祖宗记恨上了。
” 然而就在这时候,院落外面突然嘈杂声一片,寂静了大半个月的地方,再次沸腾起来。
三人眉毛一跳,继续猛盯,谁都不愿意分散注意力,却忽而听到巡逻侍卫喊声传来:“公主殿下又被水鬼抓走了,快找,殿下若有什么闪失,你们顶上的脑袋都别想要!” 听得此话,世子院落的三人心尖一惊,小三和卫策快速看向顾承泽。
那眼神儿,好似已经确定他是凶手了一样。
顾承泽:“……” “愣着干什么,救人去!”他呵斥一声,率先冲了出去,三个大男人顿时作鸟兽散! 祁连山阶段,很快就站满了人,和上次不同,当一众侍卫到达的时候,山上一片狼藉,千金小姐们吓得抱团哭哭戚戚,血腥味弥漫,是从几位公子身上传出来的。
“怎么回事?” 这次的巡逻卫首领是御林军萧丘,他本是御前侍卫,来到避暑山庄后,从保护皇上,变成了寻找失踪人口。
长公主在他眼皮子底下丢失两次,那贼人根本就没把他们御林军放在眼里! 岂有此理! 萧丘打量一遍现场,让跟来的太医快速救人。
受伤最严重的就是诸太傅之子。
经过众人的陈述,本来他们一路走走停停,观赏美景,树上和木从中突然冒出来一群黑衣蒙面人。
黑衣人目的很明确,直接奔长公主而去,在场的公子小姐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有几名千金当场吓晕了。
诸顺关键时刻还挺英勇,站在云渺松面前颤巍巍:“上……上天……” 刺客们被他搞蒙了,以为天上有人偷袭,下意识像天上看去,一群鸟飞过,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回头,那小子终于碎碎念说出完整的话。
“上天……上天自有好生……之德,你们勿……勿……”勿动杀念,以和为贵…… 刺客不耐烦,反手给了他一刀,让他自己好生之德去,然后又踹飞了旁边个几名碍事的,抓走了长公主。
左相家的千金拿着帕子擦眼泪,梨花带雨把事情讲完 听起来是狂暴之徒。
这次长公主怕是危险了。
萧丘面色凝重。
“回去把情况告诉皇上,我会尽快搜山找到公主殿下!” 如果不是镇北王拦着,估计皇上已经亲自来了,对方目的不明,绝对不能让皇上涉险。
正在此时,耳边传来哗啦啦声,萧丘一愣,余光扫向某处三道影子,一个白衣,两个黑衣,他大惊失色:“追!” 虽觉得那背影有些眼熟,但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先抓住再说。
而另一边,云渺松被五花大绑,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场景,熟悉到如同螃蟹一样的公主。
云渺松麻了。
对方好似也担心她看见让人真面目,态度绝对称不上温柔,一个麻袋就套在了她脑袋瓜上,她视线乌漆嘛黑,唯有耳朵能听到身边淅淅索索。
“主子!人带到了。
” “嗯!” 是个男的,为了不暴露身份,好似也刻意压低声音。
云渺松:“!!!” 她暗自磨牙,好你个顾承泽,再一再二不再三,你有完没完了。
前面传来压力,一只手隔着麻袋摸索过来,她上去就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狗东西,还和我玩这套!” 那人手一抖,仿佛受到了惊吓,没想到绑回来的东西竟然这么……胆肥。
由她咬了半晌,男人笑了。
“你把我……当成了谁?” 云渺松:“???” 装上瘾了是吧? 她刚要开口,破空声传来,肩膀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以及男子不着调调的嗓音:“我很不喜欢呐~”
40.第四十章英雄救美呢?顾承泽你大爷!…… “卧槽!!!” 一声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从某深山老林传出,惊起无数鸟儿逃窜,男人再次落下一鞭子,成功让人闭嘴不敢喊了。
云渺松这一刻才知道,自己穿越过来日子过的有多和平,以至于忘记了小说世界是作者笔下创造的,随时随地都有陷阱,和人物推动,她不知道自己的到来是不是改变了什么,明明原著中,长公主从未被绑架过。
怎么她来后,搞了个梅开三度? 同时,云渺松通过说话方式,确定,这人真的不是顾承泽,这丫的就是个变态,说话有多骚气,下手就有多狠。
短短三秒,尼玛抽了她两鞭子! 这两鞭子,云渺松觉得,可以用一生去治愈,太特么疼了,肩膀处,大腿上火辣辣,不知那鞭子什么结构,好似涂了辣椒碎,又撒盐,一时间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鞭伤上。
她喘着粗气,下意识想蜷缩起来,可身上的束缚并不允许,豆大的汗珠很快便浸湿了她的脸颊,云渺松很想破口大骂,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该怂的时候,云渺松从不马虎。
万一把这什么人得罪急眼,毁尸灭迹骨灰撒了当肥料,都没地哭去。
“你……”她缓了缓,好半晌才忍着疼,挤出来一段话:“抓本宫,是想拿捏皇上?” 她所能想到的,大概只有这个。
原著是基建文,她到这里吃吃喝喝没接触过那层面,想来男主有不少仇家,现在出宫,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捉不了皇上,只能捉她这个皇姐当人质。
她话音刚落,对方似乎沉默几秒,随后低低一笑:“你怎么不说,本公子是想尝尝一国公主的味道,先/奸/后/杀呢?” 云渺松:“!!!” 她虎躯一震,卧槽??? 救命,这厮莫不是传说中的采花贼? 采花贼非常肆意地打量了一下她。
他们现在是的位置并不隐秘,不过是茂密的林子里罢了,周围而是哦多个黑衣人目不斜视,好似没听到他们说话一样,又或者对主子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 绑架的公主没了往日高高在上,绳索绑着她曼妙的身材,身上有两道他抽出来的鞭痕,红色袍子破碎,白色皮肤,红色伤口,不论哪样都让他有点兴奋。
可惜…… 不行呢~ 他扯了扯嘴角,刻意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
“可惜,女人本公子见多了,不差你一个,留着你还有用,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
” 若不是时间不对,云渺松真想吐槽一下这糟糕的反派台词。
云渺松窒息,这个时候她不得不开始挣扎,麻袋里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她就这样让人揪在手中抬起来,好似一只蚕宝宝疯狂扭动。
这样下去不行,她要死了。
此时,云渺松唯一能用力的…… 她晃荡了一下,捆绑在一起的双腿和弹簧般猛地向前面弹去,她的角度,正中脐下三寸。
男人:“!!!” 他面部表情狰狞,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把丢开她,额头青筋狂跳,强忍下捂/裆的不雅动作,指着地上扭成一团的“虫子”,扭曲着嘴角:“很好,女人,下次别落在我手里。
” 不然,他…… “主子,时间快到了。
” 男人青筋一跳,他们这次任务…… “走!” 这群人出来的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迅速,瘫在地上呲牙咧嘴的云渺松懵逼。
啥意思? 一群人来势汹汹就是为了抽她两鞭子解气? 夺笋呐!云渺松额头滴汗,背在身后的手开始摸索,想要尝试着解开绳子,心里骂骂咧咧,她的错,今天就不应该让小三调离身边去看着反派,比反派更狗的反派出现了。
造孽! 一片林中,万籁俱静,唯有细小的沙沙作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云渺松用了半盏茶的时间,终于解开了手上的绳子,刚要站起来,接近着传来嗖嗖嗖的脚步声。
云渺松心一紧,以为那些人出尔反尔回来了,她连麻袋都没来得及拿下来,赶紧去解脚上还未曾解开的绳子,谁知下一秒整个人腾空而起。
熟悉,苦涩的药香传入鼻尖,下一秒罩在脑袋上的障碍物拿开,她眨了眨眼睛中间光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反派那张苍白的帅逼脸,他正皱着眉毛看自己,不知是不是错觉,竟在他眼底看见了一抹担忧,转瞬即逝,快得几乎让云渺松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她鼻尖一酸,哇第一声……没哭,嗯,但是她逼逼赖赖:“把你手从本宫大腿上挪开,压到本宫伤口了。
” 半个月后的重逢,刚一获救,长公主殿下张嘴就来了这么一句,成功让顾承泽心肌梗。
他抿了抿薄唇,正要再次说话,忽而听到久违的心声。
[太感动了。
] 顾承泽紧抿着的唇瓣翘了翘。
[虽然你不是好人,但绝对是个好狗。
] 好?顾承泽?狗:“???” 他想揪住她脖子问,到底谁狗? 纵使心生不满,顾承泽还是把手从她大腿上挪开,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出来,他瞳孔几不可查地缩了一下。
布料破开,莫约半个手臂长的伤口打斜横穿在两条劈腿上,血迹蔓延流淌而下,看起来触目惊心,同样,她肩膀处也有一条,向锁骨深处延长。
顾承泽手一紧,到嘴的话却成了:“长公主还真是得罪不少人。
” 云渺松:“!” 她窝在他怀中抬头瞪他:“你这破嘴不说话会死吗?” “臣来救公主,公主没一句感谢?” 说到这,顾承泽一肚子酸水疯狂翻涌,他坚决不承认有邀功的想法。
可云渺松听出来了。
“你所谓是救人,就是从草丛堆里把本宫捡起来,然后凶两句?”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收回之前的想法,你连好狗都不是。
] 顾承泽:“……?” 长公主真爱出尔反尔…… 他语塞半晌,不自在地把脸别过去,小声说:“没凶……” “什么?”云渺松没听清。
顾承泽:“……” 他薄唇轻颤,余光扫过两个被他甩在身后的家伙,到嘴边的话顿住,掩饰性道:“听不到算了。
” 本来小三和卫策和顾承泽一起出来的,但架不住某人跑的快,他们愣是被甩出了大半截,只能跟着搜山,还差点被御林军逮上报皇上。
总之这人找的一波三折。
小三他们到了,一眼便瞧见长公主面无血色躺在病秧子怀里,他死鱼眼终于有了波动,上前直接直接跪在地上。
“属下保护不周,请公主责罚!” 他作为皇家暗卫,屡次让公主陷入困境,罪该万死! 笔直如剑的男人,跪在地上弯曲了背脊,头狠狠磕在地上,请求降罪,绝无任何怨言。
云渺松眼皮子一跳,扯了扯手上的布料,讪讪道:“这事情真不怪你,是本宫自己的责任!” “是属下……” “憋说话,我觉得我伤势很重,需要抢救一下!” 云渺松生无可恋,再不救治,她血都流干了,聊到明日,伤口直接结痂。
她的话提醒到在场的三位男性,他们虎躯一震,小三顶着一头血印子起身上前伸手:“多谢世子照顾,剩下的交给属下吧。
” 这个时候称呼属下了? 之前是谁一口一个“我”疯狂怼人。
“卫策,继续查找凶手,这里交给我。
”顾承泽把人往怀里藏了藏,抬起紧绷的下颚,与小三视线噼里啪啦碰撞到一起,硝烟味儿顿时弥漫在林间,杀气肆意…… 卫策正好想远离是非之地,继续搜山,给御林军发了信号。
当萧丘带着大部队来救人的时候,便见传闻中的病秧子,生龙活虎抱着他们公主,剑拔弩张,随时揍人的架势。
众人:“???” 这玩意儿是病秧子? 抱着个人,毫不费力,要和别人干架的病秧子? 为什么和所想的不太一样? 顾承泽余光正好扫过众人,他动作一顿,才想起自己好似暴露了什么…… 不过没有关系,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于是,众人眼睁睁看着病秧子抱着他们身受重伤的公主,颤颤巍巍一头栽倒在地,哆哆嗦嗦,半晌没起来。
可是他的举动,牵扯到了云渺松的伤势。
“顾承泽你大爷!” 众人:“……” 萧丘眼尖,忽然看向草丛,惊叫:“那是什么?” 与此同时,有人早已按捺不住。
“父王,现在外面闹得那么凶,派出去的人怎么还没回来?” 云奇思不如长辈镇定,在坤王书房内来回踱步,整个人异常焦躁不安。
“没什么可担心的,那些人都是本王精心培养的死士,就算被抓到,也不会暴露我们分毫!” 院外来了一群人突然包围住他们,正在观望的云奇思下了一跳,连另一边客厅内品茶的坤王妃叶氏都忍不住走出来。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叶氏端着王妃架子质问。
从她一路算计,成为王妃的那一日起,除了皇族,那个不需要看她脸色行事? 这群狗奴才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 若是其他侍卫面对王妃,亲王,肯定不敢放肆,可惜,今日萧丘秉公办案,手拿圣旨,直接把坤王一家子带到了御前。
坤亲王本身对自己派出去的死士信心满满,就算他们,他也丝毫不畏惧。
然而,事实证明,人不要太自信了,不然容易惨遭打脸。
萧丘呈上来一物。
那是一枚鸳鸯佩,呈现暖白色,两只鸳鸯缠绵悱恻雕刻得鬼斧神工栩栩如生,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启禀皇上,挟持长公主的人遗落了此物,经过卑职调查,有人曾在郡主配饰中看见过此物!” “你们有什么要解释吗?” 云永斌板着小脸,解释完了,他再定罪,敢谋害他皇姐,活腻了。
“冤枉啊皇上!”坤王短暂地震惊之后,怒瞪云奇思一眼,突然叫屈。
“逆女,怎么回事儿?” 坤王在朝中一向毫不掩饰的野心,搅得朝中不得消停,可却从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对于这点他还是很自信的。
可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任他想破头也想不到,云奇思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他怒瞪回去,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疯狂使眼色,想让云奇思否认,或者找其他借口。
这事他不能代替说,毕竟一个父亲,怎么可能留意自己女儿的佩饰? 明显包庇嘛。
而云奇思,在见到那块鸳鸯佩开始,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眼睛几乎瞪出眼眶,神色令人非议。
杵在殿内两侧的大臣们心情微妙! 难不成真的是坤王家的郡主想不开,刺杀公主? 那可是大罪! 虽说郡主也是皇亲国戚,但是哪里比得上云渺松,别说是云奇思,就算他老子谋害公主,按照云栖国律法,也是大罪。
这属于旁系和嫡系之间的阶梯,不可跨越。
感受到事情不对劲儿,叶氏忙道:“哎哟,这玉佩好像是有些眼熟,只不过你前段时间,不是说送人了吗?送谁了?” 她伸手推了推云奇思,示意她赶紧把责任推卸出去,不然他们整个坤王府都会受到牵连…… 既然有人知道云奇思佩戴过,想要否认肯定会把那人拉出来对峙。
鸳鸯佩能拿出来,小皇帝的举动还不明显吗? 只能说送人,更何况,那东西云奇思确实送给别人了。
云奇思回过神,目光扫过父母,没有和以往一样无脑地当堂无理取闹,而是沉默在原地,指甲掐进掌心,死死咬着唇角。
叶氏急得额头冒汗,再次推了她一下,实则狠狠拧住她的胳膊。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平时大大咧咧,今儿见到皇上,怎地还紧张上了?” 快说啊! 云奇思却摇头,眼中闪烁着泪花,愣是不吭声一句。
坐在首位的云永斌没有多大耐心,他还要去看看皇姐伤势呢。
“坤王教女无方,涉及谋害嫡亲公主,证据确凿,传朕旨意,今废黜亲王之位,变为庶民,流放梧州……” 本来在一旁旁观的众人:“???” 诸太傅高呼:“皇上,使不得使不得……” 这惩罚,未免太严厉了些。
41.第四十一章是追妻,还是作死?…… “有什么使不得?”云永斌俯视众人,寒着小脸语言犀利:“刺杀皇姐就使得?朕废黜一个亲王就使不得?” 他年龄虽小,可到底是原著中的男主,小小年纪经过几个月的打磨,早已有了独属于皇上的气势!乍一发火,还挺唬人的。
“诸太傅别忘了,诸顺还在躺着呢。
” 诸太傅一听诸顺的名字,好似没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颈,杵在那里半晌都不曾出声。
诸顺在救长公主之际被贼人所伤,如今还在昏迷之中,若说他心里没有芥蒂当然不可能。
不过,他之所以站出来,并不仅仅坤王,而是因为坤王遍布在朝中个势力,绝非一夕一朝能铲除的…… 果然,除了朱太傅,明面上还站出来不少人求情。
“皇上,此举不妥,就一件配饰而已,能说明什么,肯定是有人诬陷!想要杀人怎会留下证据?” “禀皇上,坤王在朝中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直接废黜?未免太重了。
” “长公主并无大碍,请皇上收回成命!” 在皇上“判罪”后,坤王反倒安静了下来,就这么直勾勾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好像确准就算是他想杀侄女,那又如何? 之前慌忙否认不过是为了减少麻烦,现在他也懒得辩解! 这么多人袒护,谅这小皇帝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然而下一秒,坐在小皇帝身边的镇北王大手一拍:“安静!” 他力道极大,一拍桌子,好似整个殿内都震三震,众人吓了一跳,抬眼便见镇北王阴沉着脸:“那是只绑架公主一人吗?那是差点杀害了你们所有人的公子千金!就想不了了之了?这都是小事,往大了说,今日受到惊吓的人都是朝中新秀,将来的国之栋梁,云栖国的未来,他们出什么闪失,他一个亲王开罪得起吗?要本王看,和谋反的云承一样,应该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他话音刚落,场面死一般寂静! 坤王:“???” 这就判死刑了? 郡主终于么没忍住,跪在地上求饶:“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与坤王府无关!” 可是,那个人真的不能说…… 叶氏红着眼眶:“皇上,您不能不讲情面啊!” 她是他皇婶,也是他姨母,不论从哪方面想,皇上都不应该这般无情! 云永斌叫他们来可不是听他们狡辩打亲情牌的,他的亲人只有皇姐。
这些人想要谋害他皇姐的时候,怎么不记挂心情呢? 他不再和这些人浪费时间,挥手让人把他们关押起来,择日回京,再封亲王府。
做好一切,云永斌不顾坤王党羽的求情,直接和镇北王走人。
对于他来说,皇族宗亲们,都不如镇北王亲厚,至少等级那会,是镇北王手把手帮助他掌握朝政渡过难关。
“皇上真打算听臣的意见,把他们押后斩首?” 镇北王看着眼前那明黄色背影如是问道。
云永斌:“自然不是,不过是让他们吃点苦头罢了。
” 坤亲王的党羽确实有些麻烦,所以只能循循渐进,切不可操之过急,激起他们逆反心理。
而坤王,第一次废黜他们觉得惩罚太过了,第二次直接宣称斩首,晾几天,他们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反对? 伤害他皇姐,是要付出代价的。
镇北王颇为欣慰:“皇上长大了。
” 皇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五短身材,嘴角抽搐了两下,丢一句“朕去看看皇姐”就赶紧离开,免得镇北王每次都挂着“父爱”的笑无厘头夸他。
镇北王虽疑惑他为什么走的那么快,但也没多想,他只是想给这姐弟俩一个父爱而已,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思及父爱,镇北王突然想到自家那不省心的狗儿子,似乎今日出现在案发现场,救了公主? 救人是好事儿,但是离公主远点,镇北王一拂袖,雄赳赳气昂昂回去找茬儿,却不想扑了个空,他黑着脸随意抓个下人,才知道,自家狗儿子根本没!回!来! “逆子!” 他气急,转身就去抓人…… 尚且不知自家老爹提着大刀即将到达战场的顾某人正赖在人家姑娘家的闺房里哼哼唧唧。
别问,问就是这厮今天格外不要脸。
当时他突然“旧疾发作”,把云渺松坑的不轻,最后二人是被众人抬回去的。
而顾承泽,在即将被抬回自己住处时候极力反对,说自己没事,初步放心长公主,想守着等长公主包扎后,再自行离开,趁着云渺松疼得要死要活“当堂入室”,一波操作,等云渺松包扎完,有点精神后,在注意自家外室有个不速之客。
一个怎么赶,也赶不走的不速之客…… “世子很闲?” 顾世子:“嗯……闲。
” “不妨回去种蘑菇,本宫这里并不需要人陪。
” 顾承泽不知道种蘑菇是什么梗,以为她是想自己滚出去种菜,不情不愿道:“病着呢,不适合运动!” 开玩笑,今日打死也不能回去,既然知晓了自己无耻的觊觎人家美色,就继续觊觎下去吧。
这次若是被赶回去,指不定又要好几日不然昂见面呢。
男人病歪歪依靠在躺椅上,一手支撑着下巴,瑞凤眼半眯,一个劲儿往床榻上瞟,等对方怒瞪过来的时候,又“若无其事”挪开。
可是,你挪开就以为人家感受不到了吗? 云渺松一顿恶寒。
“病着更应该回去休息,世子还是请回吧。
” 云渺松状态不是很好,她穿着一身单衣,肩膀和双腿缠上了白色细布,三千青丝轻轻散落在背后,显得脸颊更加精致小巧,唇色不如以往红润,可怎么看都可怜巴巴,惹人怜惜。
不过,此时此刻她因为气愤眼睛瞪得圆润,垮着脸,手疯狂撸猫,免得自己控制不住下去一脚把这男人踹出去…… 小三不知干嘛去了,她早就让小三把这厮丢出去了。
男人丝毫不知自己有多么惹人嫌,一本正经道:“若不是我现在这幅身躯没力气走,怎会赖在你?” 他瘫在那里,一副“你别多想”的模样。
云渺松白眼一翻再翻,狗东西,这话也就糊弄糊弄那些不了解他的人,还身躯没力气? 欺负人的时候怎地不见他没有力气? 一想到这男人曾经一堆堆的罪证,云渺松就牙痒痒。
她现在对顾承泽的感官很迷的,经过上次落水事件,说不怕反派是假的,没有人会不惧怕死亡,云渺松也一样。
顾承泽这个反派,平时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看起来病恹恹,可一旦动真章,还是很可怕的。
他这个心机boss!!! 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别看现在坐在这和她好好说话,那完全是房内有其他下人看守,若是没人,通过刚才的目光可判断,指不定怎么禽兽呢。
翠花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对二人行礼后,小声道:“殿下,该吃药了。
” 云渺松:“???” 她瞳孔地震:“我一个外伤,吃什么药?太医那老头没开药。
” 翠花小心翼翼瞥一眼顾承泽,解释:“是世子说,公主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补补……” 补的什么? 那厮会这么好心? 不会是报复她的灌药之仇吧,云渺松表示怀疑:“药里加黄连了?” 翠花惊讶:“殿下,黄连似乎没有这种药效吧?里面加了菟丝子、鹿茸、枸杞子五味子……拥有补肾壮阳之效。
” 云渺松:“!!!” 这回,她不仅瞳孔地震,就连虎躯都地震了,她震惊地看向顾承泽:“壮阳???” 我屮?H?U??@#¥%! 顾承泽你丫的是不是有病,她就算是早/泄,也没凶器啊! 偏偏,那厮还一脸无辜:“怎么了?上次太医就给我开的这方子,我觉得挺管用,喝完身子就暖了,你试试!” 虽然喜欢她皮囊,但是仇该报得报! 瞧瞧这瞪眼睛的小模样儿,和那白猫一样……顾承泽脑子一卡,若无其事想着,和猫一样不可爱。
然而,?N瑟是要付出代价的,云渺松不客气,直接让翠花出去喊人,把某不嫌事大的病秧子叉了出去。
顾承泽掩饰实力,当然不会反抗,凭本事把人惹毛了。
于是,等小皇帝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他轻哼:“顾世子不是说与皇姐断开关系了吗?怎么出尔反尔?” 顾承泽:“……” “是断开关系了,但是可以再连上。
”他掸了掸身上的褶皱,若无其事…… 镇北王刚一进院子,就听到自家狗儿子这句话,他脸色一黑,这逆子,竟然当着皇上的面恬不知耻。
脸呢? 他不要,他老子还要呢,镇北王可不想将来有人传出“镇北王儿子觊觎人家姑娘满嘴谎言,臭不要脸。
” 丢不起那人。
镇北王沉着脸和皇上道歉,把自己儿子提溜走,还不忘和杵在门口低着头的卫策说:“他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以后再放他出来,本王打断你的狗腿!” 卫策:“……” 他委屈啊,这关他什么事,明明是世子殿下自己踹门出来的!
42.第四十二章顾某人茶香四溢 云渺松只是被抽了两鞭子,并未被伤到筋骨,第二天就可以下床了,她没闲着,能行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诸顺。
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诸顺在遇见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挡在她前面,受了重伤,听说好几个时辰才醒过来,她自当要好好拜谢! 她让翠花带上补品,抱着猫浩浩荡荡坐上小轿子出发。
没办法,虽然她能行动,但是走起路来还是会拉伤伤口,谁让她腿受伤,只能娇气一点了。
等到了院子,诸太傅上朝不在,下人们看见公主的轿辇各个慌了神。
“参见公主!” 他们齐刷刷跪了一地,膝盖磕得哐哐作响,听得云渺松一阵牙酸,她挥了挥手:“起来吧,带我去见你们家公子。
” 众人闻言顿时受宠若惊,公主殿下竟然亲自来见看望公子,公子这一刀没白挨,看样子好事儿将近了。
有人惊喜有人愁,另一边刚刚失恋被翠花撵走的卫策风风火火赶回去找主子。
“世子,你怎么还在看破书啊,公主没了,你就算看了也用不上。
” 卫策一进门,便看见自家那傻不拉几的主子还在科普知识,他头都大了,看看看,看这些什么用! 还不如把脑子用到人家身上。
少做点死,比破书都强…… 卫策回想起自家主子的一切操作,那叫一个窒息。
别想,容易心肌梗塞。
正在啃书的顾某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看小*书的举动有多猥琐,偏偏还端着一副一本正经的脸,他懒懒抬眼:“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五官俊逸精致无死角,什么死表情放在他身上都分外和谐,若是旁人这样子,肯定又呆又木,看起来不太精神儿。
而顾承泽此时,硬生生升华为懒散优雅的小狮子。
然,下一秒,某狮子炸毛。
“长公主刚才动身去了诸太傅院子,还带很多礼物,诸顺替殿下挡刀,没准公主就生了情愫,将来夫君孩子热炕头……” 卫策小嘴叭叭叭,每说一句话,男人的眉毛就挑起来几分,嘴角的方向则恰恰相反,最后他小*书啪地一下就收了起来,声音之大,让正在危言耸听的卫策住了嘴。
不过他表情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好似再说:快去啊,发挥世子您作死的本质,把公主这段姻缘搅黄。
顾承泽:“……” 他眼睛鼻子都要挤一块去了。
纠结几秒,他起身朝外走,然而没走两步,回来死亡凝视,他抿嘴:“本世子是打算看看诸顺,毕竟相识一场。
” 卫策:“???” 不是,世子,你什么时候和诸顺相识了? 顾承泽才不管自己的理由有多么牵强,自我安慰几秒,迈着病秧子的步伐,两步一晃,三步一咳。
不过稍微留意便会发现,病秧子今日晃悠的频率,要比往日快一些…… 此时此刻,云渺松早已经见到了诸顺。
诸顺挨了一刀,伤口在腹部,差一点点就救不回来了,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那张脸白得吓人,小少年婴儿肥的脸蛋,经过避暑山庄遇“水鬼”,挨刀子硬生生变成了可怜楚楚的“瓜子”脸,尖得吓人。
然而当着云渺松的面,他显得格外精神儿。
“公……公……公主莫要……”他嘴卡壳了半天,终于把话崩查出来:“莫要自责,这是……臣分内之事。
” 太傅之子,就算没有其他目的,他从小学习的为人之本,也不会在女子遇见危险的情况下袖手旁观。
那日顾承泽说他不是真男人,他也觉得自己办什么事都办不好,连正常的交流都很困难。
可是,当他站在公主面前的时候,一股属于男儿应该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不是废物! 至少,有勇气挡在公主面前。
不知想到了什么,少年的眼睛晶晶亮,布灵布灵,仿佛有星星在闪烁。
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这么自信。
云渺松对他笑了笑:“怎会是分内之事,救人是仗义,不救是本分,你没有义务救我的。
” 她不会把一个人舍身相救当做理所应当,也会敬重舍己救人之人。
小男子汉被她笑得羞红了脸,想要否决她的话,说“你是公主,身为臣子,救你便是义务和责任”。
可惜,口才不允许,他一激动,喉咙就会和被东西钳制了一般,紧绷住,诸顺嘴长了又张,这次连一个字吐不出来。
他觉得有些尴尬,眼睛好似娇羞的小姑娘不断闪躲,可把云渺松逗乐了。
这孩子咋这么可爱。
没错,在云渺松眼中就是孩子,少年才十五六岁,在现代社会,还是个上初中的孩子。
虽说古代这个年纪可以成婚,但是云渺松不会对孩子有任何心思。
然而,在某些人眼中,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殿下!”小厮先和云渺松打了声招呼,接近着和诸顺禀报:“顾世子来了。
” “顾世子”三个字,仿佛有某种“魔力”直接让处于最佳状态的二人笑意僵硬在了脸上。
云渺松愣了一下,垮下小脸回头,正好看见同样垮着逼脸的顾承泽。
“……” “系统啊,你说这反派咋就那么贱,哪都有他。
” 她就来看“救命恩人”而已,这都遇见顾承泽遇见,绝了! 要不是她知道反派没得感情,还以为是故意跟踪她呢。
系统也绷紧了皮,整只猫毛毛炸起,大尾巴啪啪甩。
“喵喵猫~” [反派就是贱得慌呗,十个反派九个贱,还有一个扮猪吃虎。
] 云渺松:"……"这猫好像很懂的样子,真的吗?我都信了。
云渺松并不知道,她短暂的神游,在别人眼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顾承泽心肌梗塞。
他来的时候,明明就看见这对儿人有说有笑的,怎么他一来,就不笑了? 云渺松就那么不想见到他? 没门,越是这样,他就越要在她面前晃。
顾承泽不得不承认,在看见刚才那一幕的时候,自己有一点点不悦。
他把这一切都归为“我觊觎的美色竟然还有人觊觎”的不爽。
他不爽,别人也别想好过! 顾承泽眸色一闪,轻轻咳嗽一声:“听说猪兄受了伤,昨日我身体不太硬朗,今日才来拜访,猪兄不会介意吧?” 猪?诸顺?兄:“?” 他缓缓打出来个问号,表示不能理解,镇北王世子在说什么? 硬朗不硬朗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们交情又不深,能来属实不易,又怎会介意? “世……世……”世子说笑了。
顾承泽哑然:“是?猪兄果然还是介意的吗?” 诸顺:“不……”不是。
顾承泽扶着门框剧烈咳嗽,指尖握得微微泛白,回头对卫策说:“把我准备好的疗伤药放下吧,就当是赔礼了,希望猪兄放下心中芥蒂。
” 猪兄都快急哭了。
他目光频频看向身边的公主殿下,希望不要在殿下心里留下“小肚鸡肠”的印象才是。
都怪他嘴巴不利索,愣是说不出来话辩解。
不然怎么连这点小事都解释不清楚? 不得不说,诸顺想多了,且不说云渺松没有随便误解他人的习惯,就说她现在,机智的闻到了一股子茶味! 对于云渺松来说,顾承泽大反派还没进来,就一股子“茶香四溢”飘了进来,愣是把她熏懵逼了。
她晕乎乎的想着,原来男人茶起来,也就没她这个女人什么事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手机,不然真想把这一幕录下来,到时候给镇北王好好看看。
让他看清楚,自己到底养了个什么东西! 堂堂镇北王世子,竟然练就了一手好茶道…… “世子这是?送的什么药?补肾啊,还是壮/阳呢?”云渺松一言难尽开口说道。
她这是算给诸顺解围了,诸顺一脸感激,随即好似慢半拍反应过来,脑袋咔咔咔转向门口,正太脸目瞪口呆:“补补补……壮/阳?” 他一脸山崩地裂水倒流的模样,这一刻,纯洁的诸顺如果知道三观这个词的话,一定碎了一地…… 顾世子怎地如此放荡? 竟啊送给他那种药…… 不对,送男人这种药,顾世子莫不是要当着公主的面羞辱他? 诸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张小脸憋通红。
顾承泽:“……” 不是,他没那意思。
“殿下莫要乱言,我怎么可能送给猪兄这种药?” 他不是,他没有,他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云渺松顿悟:“所以,你只给本宫送那种药?世子居心何在?” 世子送公主壮/阳药? 这这这……简直胡闹! 诸顺惊悚,一而再再而三的情绪波动,成功让他裂开了。
还是云渺松先发现的异常,她余光扫向一抹红色,随即瞳孔一缩,顾不得和反派撕头发,连忙叫翠花:“翠花,快,找太医,诸顺伤口裂开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手忙脚乱,云渺松本来是好心看看“救命恩人”,谁晓得被这么一搅和,硬生生差点把救命恩人送走。
43.第四十三章反派世子突如其来的关心…… 好不容易把诸顺拯救回来,云渺松知道有反派的地方准没好事,趁着事情还没有闹大,赶紧把人拽走…… 反派boss微微抬起下颚,矜持:“臣是来看猪兄的,造成这种场面是臣的不是,非常抱歉,不过臣可以自己走,公主莫要动手动脚。
” 他那表面正经,实则内心打着小九九的模样,让心如明镜的卫策十分不齿。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人呢,得了便宜还卖乖。
瞧瞧,人家公主就推他出去而已,搞得和什么似的。
云渺松也一言难尽。
她就扒拉一下,怎么和要非礼他一样? 云渺松懒得和他计较,抱着系统慢腾腾坐上轿辇准备走人,谁知被顾承泽站在前面拦住。
“想碰瓷?”有毒吧反派? 她可都听小三说了,这厮碰瓷一套一套的,还真有点担心他在她面前一躺二闹三吐血,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她顶着伤口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好在,顾承泽似乎没有碰瓷的意思,而是问:“公主伤势可好些了?”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云渺松猝不及防,警惕心瞬间提升,抱紧系统,和猫如出一撤的眼眸上上下下扫描他一波。
白衣服虽然干净,但是有褶皱,看样子来时匆匆,背脊,下颚线紧绷成弦,好像弹一下就会崩断。
那双平时散漫的眼睛,如今飘忽不定,视线看天看地看风景,偶尔才会飘向她。
这德行,不正是熊孩子闯了祸,担心被家长责难吗? “你想干什么?” 顾承泽:“???” 他能有什么坏心思? 他不过是觉得,自己馋她的颜值,人家受伤,怎么也要好好关心一下而已。
顾承泽看她那副充满防备的小脸,不禁开始反思,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太恶劣…… 陷入沉思…… 直到身边的人扒拉他一下顾承泽才回神,他眸子一抬,卫策那张“丑”脸正一言难尽:“主子,发什么呆呢,殿下已经走远了。
” 顾承泽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正好见轿辇不知何时转了方向,正在狂奔,白猫趴在云渺松肩膀上正露出个猫脑袋回头喵喵叫。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养过的白猫,在趁机嘲笑他。
他:“……” 很好,胡子不想要了? …… 算算时间,云渺松他们避暑山庄的时间已经有了一个月,云渺松身上的鞭痕每日擦药膏,只剩下浅浅的淡粉色痕迹,相信用不良多久,就可以完全治愈了。
但云渺松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的小三竟然去领罚,人去好好去的,回来身上带满身伤痕,若不是血从衣服里流淌出来被系统敏锐的发现,云渺松都让他给糊弄过去了…… 得知这件事,云渺松差点当场让小三这憨货气昏厥,连忙叫太医把小三打包一波送去休息。
这厮想要带伤继续盯梢,云渺松可没有虐待别人的喜好,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不过小三这鞭子,才让云渺松想起“罪魁祸首!” 云奇思那厮是不是有病,因为那点小*书就要她命? 白猫在一旁斯哈斯哈舔屁屁,忽然它抽空竖起耳朵。
“喵~” [宿主啊,似乎并不只有这点原因。
] 云渺松注意力瞬间被它转移:“你知道?” 作为一个成熟的系统,是时候应该帮宿主分析剧情了。
然而…… “宿主你是不是傻,要是抄小*书,应该感谢你才对,谁看小*书能不热血沸腾?你看隔壁的反派,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吃饭睡觉,他恨不得都看小*书!” 云渺松:“???” 她虎躯一震,想不到反派竟然是酱紫的。
“阿嚏~” 隔壁反派尚且不知“风评被害”,只觉得背脊凉飕飕,他摸了摸鼻梁,望了望天。
“明天就要回京城了?” “是,世子,东西已经收拾好了,还有没有需要带的?” “没有。
” 世子殿下兴致缺缺。
“世子,属下还有一事,关于公主殿下的。
” “她怎么?又去见那个废物了?” 卫策:“……”世子,您这种语气很欠揍的好不? 顾世子病恹恹,一脸“我不敢兴趣,和我没关系,莫挨老子”的表情,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那耳朵早就竖起来了,甚至还抖了一下。
卫策不和死要面子的人计较,直接道:“上次公主被刺杀,萧丘捡到鸳鸯佩,明面上确定是奇思郡主所为,坤王助纣为虐,实际上……” 话还没说完,便见竖起耳朵的某人墨发一甩,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世子???”这又是怎么了? 顾承泽叹气:“怎么就这么蠢呢。
” 卫策:“……”您可以说我办事不利,但不能说我蠢! 在云渺松这方面,顾世子勉为其难浪费口舌解释:“傻子才会相信是坤王一家。
” “……”很好,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骂进去了,其中有个是镇北王你造吗? 某傻子的儿子尚且不知连自己都骂,他还在叭叭叭:“或许坤王有杀云渺松的心思,但他的人可能还没行动,就已经被掉包替换,而替换成坤王的人,并不想伤及云渺松的性命。
” 若是想伤害云渺松性命,根本不可能等到他们救援,在没找到云渺松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有很多机会解决一个人。
顾承泽手心紧了紧,暗骂蠢女人。
没事非要想看景色,还在那种时候让小三来看着他。
他有那么恐怖吗? “世子,那难道就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 顾承泽抿嘴不悦:“他们刺杀的长公主,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您不是馋公主皮囊吗?”卫策嘀嘀咕咕,忽而听主子说:“等!” 那群人目的尚未完成,总会露出马脚的。
第二如,众人准备好回京,不多对于某些人来说,回去的时候要比回去艰辛多了。
坤王一家子被分别关在一个破旧的马车里,每辆车都有侍卫看守,他们手握武器,背脊笔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留意四周情况,容不得任何闪失。
直到车内之人说:“帮我把公主叫来,我有事情和她说。
” 说话之人是叶氏。
这么多天下来,她早已经不复之前王妃高贵的形象,衣衫褴褛倒也不至于,褶皱是有的,毕竟她之前一丝不苟,穿着华丽。
头发上的首饰因为曾经挣扎过,早已乱七八糟! 她顾不上这些,她眼下只想去见云渺松。
说起来,对叶氏来说,此次真是无妄之灾! 那全是父女俩的计谋,她半点不知情,叶氏不去想,假如就算知情她也不会阻止,她只会想,她自己的无辜。
她顶多算教女无方而已。
小皇帝那杂种不必挂念亲情,云渺松总会吧? 毕竟她是她姨母,是她的长辈。
这些时日,叶氏一直在等云渺松看望,云渺松是受害者,总会来看看“凶手”。
可是她等啊等,愣是脸云渺松一根公主毛都没见到。
云渺松不会来见她了,绝望蔓延在心底,让叶氏一蹶不振,就刚刚,被压上车的时候,她瞧见了长公主的车,机会来了。
可惜,侍卫连鸟都没鸟她一下,继续恪守岗位。
她再接再厉:“我们不过是一时冤枉,长公主重感情,现在只不过是一时生气罢了,等她冷静下来,若是知道我出意外,肯定会后悔。
” 信誓旦旦胡编乱造,终于让侍卫有了反应,他幽幽回头,疑惑:“长公主后悔,和卑职有什么关系?” 叶氏一噎,万万想不到这侍卫这么……憨。
她在马车里敲了敲车门,冷声威胁:“自然是因为你知情不报。
” 侍卫:“我知情什么?到时候您都死了,谁会知道您曾经让卑职传过话?” 叶氏:“……” 她怒:\"让你传你就传,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去,不然本王妃自杀,治你个看守不利的罪。
\" 侍卫:“……” 其实侍卫想说,您不敢,但是他有觉得要不传话,这位能烦他两天,侍卫与同伴互看一眼,示意他们把人看好,自己则去传话,眼看要到了公主的马车旁,途中却听到一阵猛烈的咳嗽,他一顿,正好看旁边马车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世子殿下差点把内脏咳出来,目光缓缓移动到他身上。
“你,本世子身体不舒服,去找个太医。
” 侍卫:“???” 他左看右看,世子马车这一圈,两排人侍卫都是活的,为什么要叫他去? 然而不给他纠结的时间,顾世子头一歪,墨发滑落,身体剧烈颤抖,看样子好像痉/挛了,他大吃一惊,瞬间把叶氏的交代抛之脑后去请太医。
把太医请回来后,却发现世子殿下竟然趴在车窗借着阳光看书。
“???” 好似感觉到他的注视,顾承泽侧眸,马车路过树丛,一道道树影斑斑点点照映在他脸上,男子支着下巴,微微勾唇:“回来了?你叫得太慢,本世子治愈了,辛苦,哪来的回哪去吧。
” 世子殿下一笑,瞬间把侍卫忽悠瘸了,等他回去看守,耳边全是疯女人哔哔的时候,侍卫终于反应过来。
不对啊,他是找长公主传话的……
44.第四十四章请叫本宫公主殿下 一众人安全回京,期间叶氏不断找机会试图接近云渺松或者让人传话,可毫无例外,不知哪里出现问题,愣是没传入云渺松耳中,这让叶氏气的牙痒痒,既担心自己的性命,又有些担心女儿。
至于坤王? 没用的废物,又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杀人做得都不利索,长得一副“老子有野心,老子早晚要造反”的脸,谁关心他? 有本事惹祸,没本事收拾烂摊子,废物点心! 狭小的破马车,让叶氏怨恨之心无限放大,终于,在第三天一早,她重见光明。
“到了!” 叶氏心尖一颤,终于在刚下车的时候,提着裙子向云渺松的方向跑。
“渺松啊,渺松!” 可恶,谁在骂她秒怂,她才不怂咧! 云渺松步伐一顿,恶狠狠/撸/一把猫毛,系统垮着□□脸骂骂跳下宿主的怀抱,去找翠花小姐姐。
白眼猫! 云渺松回身,便瞧见一堆“庞然大物”呜呜泱泱扑过来。
前面那个不正是与她在宫中有一面之缘,先皇后的姐妹叶氏吗? 叶氏好像使出了洪荒之力,疯狂往前面跑,一群侍卫在身后追,竟然没追上。
前面那个还喊破了音,“渺松”硬生生喊成了“渺松”,让秒?云渺松?怂十分不爽,于是,她逃,他们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情况下,云渺松叫了小三儿。
暗卫一枚,直接转行为光天化日之下的保镖。
小三犹如守护神,神出鬼没飘出来,挡在云渺松面前,当看见曾将试图想伤害公主的人之一,他身体快过大脑,反脚就是一踹,等把人踹飞,他在陷入呆滞。
他僵硬的回神,对云渺松绷直嘴角,死鱼眼直勾勾:“属下没控制好情绪。
” 看把孩子吓的。
云渺松挥手:“没事!” 小三这才同手同脚地站在她身边,死鱼眼转移到叶氏身上,满满的警惕。
人在求生之际,爆发力极强,叶氏就是如此。
下马车的时候,她知道这可能是唯一一次对云渺松求情的机会,于是她拼劲所有力气,不顾以往的形象,疯狂向云渺松跑,然而…… 等待她的,不是事先想好怎么对长公主的说辞,而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影,以及肚子上疯狂一脚。
小三力气不容小觑,叶氏被踹出了三四米,疼得她差点昏厥,唯有最后一丝力气,把自己弓成虾米,痛苦哀嚎。
这时候侍卫们冲上来,瞬间把她擒拿。
这边动静之大,其他地方又不眼瞎,很多人看过来,曾经和坤王妃“要好”的夫人翘着兰花指对自家女儿说:“看看,到底是庶女出身,小家子气,将来你万不可学她。
” 女孩子娇笑:“母亲放心,女儿必当谨记在心。
” 庶女,是叶氏毕生之痛,她以为成为王妃,就可高人一等,却不想还是被拿出来说事。
她疼的直哆嗦,视线在人群中巡视一圈,落在红色身影之上,一咬牙,里子面子都豁出去了。
“渺松,我是你姨娘啊,有血缘关系,你不能这么狠心!” 云渺松莫名其妙:“说说,本宫怎么狠心了?” 这一把鼻涕一把泪,搞得和她抄了她家祖坟了似的。
不好意思,祖坟抄不得,毕竟那也是原主的祖宗。
“渺松……” 叶氏噎了一下,正要继续哭诉,云渺松挥手打断:“等等!” 叶氏:“?” 却见女子下巴微微一昂:“请叫本宫公主殿下。
” 叶氏:“……” 她快疯了,若不是侍卫按住她,她一定冲上去揪住云渺松摇晃。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纠结称呼。
她捂着肚子,好半晌才把气顺过来,挤出来一抹微笑:“是,公主殿下,姨母没做对不起您的事,更没想到奇思会动歪心思。
” 云渺松垂眸睥睨她:“所以呢?” “所以,姨母管教无妨,可也实属无奈想让您看着在亲情,血缘关系的份上,饶姨母一次。
” 皇上那小崽子不顾亲情,被镇北王蛊惑,她只能从长公主这边下手…… 果然,公主心软了,公主殿下问:“只放你一个人吗?毕竟只放一个不太好吧。
” 她皱眉,似乎有些为难。
叶氏心中一喜,果然女孩子就是会心软,这不,放她一个人公主还不忍心,要放他们所有人。
她这次是赌对了。
叶氏:“那便依殿下意思,全放了吧,毕竟也都是小孩子之间的小矛盾,您看,奇思这是也掌握分寸,没伤害您性命吗?” 看戏的众人:“???” 不是?坤王妃的话说出来,自己不觉得羞耻? 什么叫没伤及性命,伤及性命,公主殿下还能好好站在这吗? 听说殿下千金之躯,受了不少伤,坤王妃怎会有脸说。
“叶姨母若是对朕有什么不满,直接找朕,皇姐身上有伤,可经不起你折腾。
” 一道声音插/进来,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大惊失色,快速跪地行礼。
“参见皇上。
” “皇上怎么来了?”叶氏一激灵,噤若寒蝉。
小皇帝从人群让出的路缓缓走过来,身边还跟着镇北王父子以及一众侍卫奴才。
云永斌走到云渺松身边,冷漠的看着被压在地上的“姨母”,声音不含任何情绪:“朕不来,难不成让你欺负心善的皇姐吗?叶姨母的话,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心善的皇姐? 镇北王身边的顾承泽目光幽幽飘到云渺松身上,表示质疑。
她若是心善,也不至于每每差点把他气吐血,以至于差点丢……身?丢……心? 不,没丢,顾承泽收回视线,倔强地抿起嘴角,弧度一拉再拉,好似在场的人都欠他九九八十一万两黄金…… 另一边,叶氏听了皇上的质问,起初心里是害怕的,可是谁让她穷途末路,不得不破罐子破摔。
“皇上……可听到长公主方才的话了?长公主并不计较我们的事,打算放了我们。
” 云永斌当然听到了,但是他并不想承认,回头问一遍:“皇姐?她说的可是真的?” 云渺松沉思:“本宫的意思是,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 “对对对!”叶氏点头,欣喜若狂。
然而下一秒,云渺松一脸无辜:“所以,就应该整整齐齐吃牢饭啊,放出来牢饭肯定都不香了。
” 站在一旁的吃瓜群众风中凌乱…… 这这这…… 长公主未免太会开玩笑,说得牢饭好像很香一样。
人生总是请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叶氏本身就被踹够呛,如今一生气,胸前一阵闷痛,白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小皇帝挥手不耐烦道:“拖走拖走,一家人整整齐齐去。
” 众人:“……” 不愧是姐弟,可真整整齐齐。
侍卫迅速把叶氏拖走,这回倒是干净利落,众人开始各回各处整顿,顾承泽看云渺松一眼收回视线,跟镇北王离开。
就说么,那女人怎么可能“心善”到放过伤害过自己的人呢。
心善,见鬼的心善。
云永斌高低不让云渺松回公主府,声称舟车劳顿累了,今天别回去,先休息休息,然后他让人准备接风宴。
“不是吧,还来?” 云渺松确实累的不行,古代的马车差点把她颠八瓣,她现在只想睡觉,并不想去参加那什么什么宴会。
犹豫上次坤王的原因,她对宴会什么的确实没什么好印象。
云永斌在皇姐面前,永远都是个孩子,丝毫没有皇上架子,他拽着她不撒手,黏黏糊糊晃悠她袖口。
“不,就要设宴,你不许回公主府,就我们两个人用膳好不好?” 七八岁的娃子不板着脸放冷气的时候大眼睛布灵布灵,好似会说话,这一撒娇,落在云渺松眼中,超级卡哇伊! 可爱,想撸! 这么想着,她也就这么做了。
她在小娃子脸上狠狠捏一把,手感Q弹,恋恋不舍。
“好吧,今天皇姐就留下来陪你。
” “嘿嘿~” 小皇帝终于满意了,笑眯眯扑进她怀中,在云渺松看不见的角落,和她如出一辙的眼睛好似偷了腥的猫,狡黠得很,若是被人瞧见,一定大呼:不好,有猫腻! 可惜,他把脸埋在云渺松的怀里,藏得严严实实,并不曾让云渺松看见,以至于在公主殿下不知道的情况下,某小屁孩自作主张,给她惹了一屁股麻烦! 月影交加,在众人回京的当天晚上陷入沉睡之际,大理寺一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觉窜入,守卫眼珠子一动,随即好像没见到什么异常一样,继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黑影好像对大理寺牢房很熟悉,他一身黑衣,身姿挺拔,脸带着面具,男人把竹管放在嘴角吹了一下,没一会大理寺牢房中的犯人咣当咣当昏倒一片…… 他七拐八拐,准确找到关押某人的牢房,顺手摘下狱卒身上的钥匙打开牢房,大步走了进去。
这件牢房内,昏倒一名女子,她在角落蜷缩起来,双目紧闭,透过细弱的火光,那张娇俏的脸露了出来。
她,不是云奇思是谁? 只不过此时此刻,昏迷的她看起来乖乖巧巧,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45.第四十五章渣男!!! 牢房阴暗潮湿,一个个铁栏化为囚笼,划分领域,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把站立之人影子投在墙壁上随火光摇晃不定…… 影子站了许久,终于动了。
男子撩袍蹲下,从怀中掏出一个木质瓶子,放在她鼻尖嗅了嗅,昏迷之人睫毛一颤,缓缓睁开眼睛,当看见牢房中莫名其妙出现的黑衣人,她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一头扎进了男子怀中…… 奇思郡主平时的骄纵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小女儿家姿态。
“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