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仲樱心不在焉地答应着,这种态度是钱美濂所不满意的。
钱美濂放下消毒液,正色问道:“怎么回事?你状态有点问题。
阿樱,在你身上我和你爷爷可是花了很多精力和心血的。
现在我们年纪大了,你也长大了,是时候学着挑起大梁了。
必须把事情都做好,不要给人落下把柄。
” 听到“落下把柄”这四个字,唐仲樱的心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按照钱美濂的想法,把唐叔榕藏起来,也是为了避免落下把柄。
一个这样的家庭,有一个这样的小孩,最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添油加醋地编出许多故事来,是会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下酒菜的。
唐仲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奶奶,我今天看见他了。
” “谁?” “叔榕。
他躲在花园旁边的蔬菜棚子下面。
”唐仲樱按住了自己怦怦跳动的心。
钱美濂停止了消毒液的反复涂抹。
她望着前方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才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是吗?” 唐仲樱回答道:“是。
我一直以为他不在了。
” “他在或不在,有什么区别?”钱美濂眯着眼睛反问道:“这样一个孩子,死了其实比活着更轻松。
死了反而是解脱,活着是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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