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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开饭?”
“你饿啦?”姜兰心道:“我刚去厨房看过,还要半个多小时,你刘阿姨为了你这个寿星能吃好,从下午三点就开始忙活了,慢工出细活嘛,要不先陪你爸下盘棋?”
“爸那个臭棋篓子,我才不跟他下。
”
季父气得吹胡子瞪眼:“我臭棋篓子?你小时候下棋还是我教的呢!”
傅新维忙打圆场:“我来陪叔叔下吧,我棋艺是真不行,正好叔叔也教教我。
”
屋内地暖温度打得高,季与淮坐一会儿就觉得燥,将西装外套脱掉,姜兰心接过来要帮他挂,蓦地被衣料间一道璀璨光亮晃到眼,定睛一看,笑道:“哟,你这胸针挺漂亮,新买的?”
季与淮轻拿轻放道:“不,别人送的。
”
胸针这类贴身佩戴的物件,若没点亲密关系,断不会贸然相送。
姜兰心心思通透,分秒间就明白过来,认真看了儿子一眼,没再往下问。
傅新维表情明显一僵,在场四个人,除了季父,其实都清楚那枚胸针出自谁手,又都心思各异,姜兰心不说,因为她不想在季与淮生日这天闹出不愉快的事情来,纯粹站在维护儿子的角度。
但傅新维也没吭声,只是脸色更加苍白了,呼吸也变得急促,饶是粗神经的季父都觉察出异样来。
“小傅,你怎么了?”
“没事,叔叔,我们去下棋吧。
”
吃罢生日宴,季与淮陪父母坐着看了会儿电视,十点多,季父准时开始犯困,姜兰心催他去睡觉,季父打着哈欠对儿子指点江山道:“你今晚就别走了,小傅也留下来,家里有的是地方睡。
”
季与淮将剥开的蜜桔一半递给姜兰心,一半自己吃了,然后四两拨千斤地说:“我今晚回市区。
”
季父瞪他:“家里的床长刺了?”
季与淮道:“家里的床没长刺,我心里长刺了,行了吧?”
季父也自认理亏,毕竟是他欺骗季与淮在先,但到底抹不开面儿,“你有话就直说,跟我这个老头子打什么哑谜呢?”
季与淮却笑了,主动让出台阶来:“爸,您去睡吧,我是真有事,没找借口,明天一早公司开股东会,从这儿赶过去的话,我得五点就起床,您让儿子我多睡会儿成不?”
季父这回是真没脾气了,站起身背着手道:“那陪你妈再坐一会儿,我先去睡了。
”
姜兰心看了下时间,道:“要走就早点走吧,太晚了开车容易犯困,不安全。
”
季与淮与傅新维一同出门,姜兰心送他们到主屋廊下,似乎有话要说,但碍于傅新维在,到底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