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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到周若安手里,他声音惨兮兮的,“四少,你要是完了,我也完了,我在公司四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可是一直被傅春深压了一头,我以为这回好了,我跟对了人,我领导弄死他领导,我也就能间接弄死他了,可是你还没上战场呢,就差点先死在蔺逸手里了,你说你惹那个阎王干什么?”
“傅春深?你恨人家干嘛?”
“高中同学,造我黄谣,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黄谣?”周若安来了兴致,“怎么回事?”
任宇偏开脸不说,周若安便随口敷衍他:“该恨,放心,以后一定让你摁死他。
”他又向门口看了一眼,问道:“蔺逸呢?”
“他送你来医院,然后给我打了电话,一个小时前你退烧了他就走了,哦对了,他让我提醒你温习功课。
”
任宇问,“什么功课啊?还得带病温习?”
周若安蓦地红了脸。
……
关了电暖器,用凉水浇透了自己,周若安果然半夜发起了烧。
蔺逸结束了酒吧的工作,回到仓库时周若安已经烧得神志模糊。
触手一片滚烫,粗重的呼吸中断断续续夹着虚弱的声音。
“冷……好冷。
”
蔺逸坐在床前,伸手摸了一把电暖器的外壳,手指在冰凉的金属上轻敲了两下,轻嘲:“电暖器是听见我走进仓库才打开的吧?想把自己弄病?周公子的手段是多,却不怎么高明。
”
他关了电暖器,掀了周若安身上的被子,侧身躺到了床上。
床窄,即便侧身占的地方不大,周若安与蔺逸也贴在了一起。
“你就不怕我趁人之危,用你泻火?”
滚烫的气息贴着耳朵灌入,周若安放在身侧的手蓦地握成了拳头。
“录像中说发烧时做很舒服,烫得很。
”
起伏的胸膛微微停了片刻,周若安低声咳了起来。
从假咳到真咳,周若安努力撑着的那点清明愈发不保,他双手环住自己,不自觉地说了句“冷”。
这回是真的。
宽大的手掌覆上了他的额头,因为体温差,温热的掌心便显得清凉,周若安追了过去。
他睁开眼,看清了面前放大的俊颜:“蔺逸?”
似乎又忌惮起来,向后微微退了退。
“看来周公子病得还不算严重。
”蔺逸作势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
”
男人的衣襟被一把拽住,苍白的手指搅紧了布料。
蔺逸顺着那只手慢慢看至周若安的眼睛,只问了两个字:“冷吗?”
“冷。
”
“我怀里暖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