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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叶的语气和不久前在宴席上一样,很客气,但景榷不知从哪里抓到一丝危险。
他皱眉盯住梁叶,“你在威胁我?”
两秒后,梁叶才直起身,唇角再次挂起笑容,“怎么会?我只是陪你来看病。
”
助理又蹦了回来,“老师请你们进去!”
老中医是个火眼金睛的精神老头,看到景榷第一句话就是:“我就说你没病,你们都不信!”
景榷赶紧将手腕放在腕垫上,省得老中医喋喋不休。
干正事时老中医认真专注,诊室安静得落针可闻。
景榷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忽然看见梁叶正安静垂眸。
你在看哪里?
景榷顺着梁叶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一截手腕。
衬衣的衣袖挽在小臂,手朝上。
手腕内侧的皮肤是很细腻的,平时晒不到太阳,又离手很近,景榷每天洗完脸,抹完面霜乳液,还会顺便抹在手腕。
他的手腕比常人更白,更修长,时常锻炼,又有些劲劲儿的力量感。
这手腕此时就在老中医生着老茧的手指下,安静而乖巧。
景榷忽然觉得脉搏跳得格外厉害,被按住的皮肤麻麻痒痒,不确定是老中医按得过分用力,还是梁叶的视线犹如实质。
一段回忆在此刻插入脑海。
是那个失控的夜晚,小叶抓住他的手腕。
小叶的手很粗糙,生活的砂砾磨掉了少年的皮囊,他惊叫,颤抖,他的反应反而刺激了小叶,小叶向他露出牙齿,啃在那早就被抓红的手腕上。
景榷猛地缩回手腕,心跳难平。
老中医吹胡子瞪眼,敲着腕垫,“脉都没摸完,放回来。
”
景榷知道自己失态了,犹豫着再次抬起手臂,这次却没有将手腕里侧露出来。
“老先生,其实今天景总是带我来看病。
”梁叶上前,作势要放手腕。
景榷愣了下,赶紧让出座位,将梁叶一巴掌按下去,“对对,是他要看病。
”
老中医狐疑地打量他们,放过景榷,转而给梁叶摸起脉。
景榷摸着自己的手腕,心里七上八下,那里其实有个很不显眼的疤,正是被梁叶咬的。
老中医眼神不好,给他摸过几次脉,也没有发现,其他人更是没机会看到。
此情此景,他莫名不想让梁叶这个罪魁祸首发现。
摸完脉,老中医沉沉叹了口气。
景榷愣了下,“他难道得了什么要死的大病?”
6啊,且看梁家又从哪里挖出个真儿子搞第四次联姻!
梁叶看了看景榷,从容地收回手腕。
景榷背对他咳了声,反思自己是不是幸灾乐祸得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