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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景榷冷着调子,“谁?”
那边静了片刻,语气变得不可思议,“你把我删了?”
景榷终于听出来,这不就是那个嫌弃他一身铜臭的大少爷梁隽声吗?刚回国就给他打电话,有什么企图?
景榷不做声,梁隽声自报家门,景榷这才说:“梁少爷啊,不好意思,没有删你号码,是从来就没存过。
”
在景榷的印象里,梁隽声是很容易得罪的,三两句就能将这人的火给拱起来。
果然,梁隽声语气淡了几分,“有空吗,我回国了,想约你吃个饭。
”
景榷脑子已经飞快算计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梁少爷不是看不上我这种人吗?怎么又想约我吃饭?”
梁隽声贵人多忘事,“我什么时候看不上你了?”
景榷本想再阴阳几句,又觉得没劲,“到底有什么事?我很忙,电话里不能说吗?”
梁隽声又沉默了会儿,“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等你。
电话说不清楚,还是得见个面。
”
实在想不通梁隽声约自己干什么,景榷说:“那你来永庭吧。
”
“你公司?”
“不行?”
“……也行,我3点到。
”
景榷预感梁隽声要作妖,苗助理来报告梁隽声已经到了,景榷还故意晾了他一刻钟。
果然,景榷姗姗来迟步入半露天茶室,梁大少爷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但不知是有求于人还是正在努力修身养性,梁隽声很快微笑起身,“景榷,好久不见。
”
被当面叫全名,景榷不是很习惯,但他和梁隽声关系太一般,没有任何亲切一点的称呼,也不屑于表达尊敬,什么梁少爷景先生从他们嘴里说出来,都更像阴阳怪气。
“什么时候回来的?”景榷略尽地主之仪,给梁隽声倒了杯茶水,“海岛住着不舒服,想念故乡的尾气了?”
梁隽声眉梢抖了抖,在忍气。
景榷审视这个曾经的联姻对象,几个月不见,梁隽声晒黑了些,好像还壮了点,回头请编剧照着梁少爷嬷个人设出来,说不定还挺吃香。
“你和我三弟要结婚了?”梁隽声看景榷的眼神堪称肃然。
景榷对“三弟”这个称呼不大适应,小姑说梁隽声给梁叶准备了见面礼,两兄弟刚见面,就叫得这么亲切了?那假少爷是二弟咯?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景榷说:“联一个跑了,联两个是假少爷,就剩一个梁叶给我。
”
梁隽声脸色有些难看,似乎被景榷的话冒犯到了。
景榷懒得照顾他的情绪,看看时间,“说吧,到底有什么非得当面说?我赶时间,等下还有个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