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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话。
“我什么时候能有你这么豁达,”回击不痛不痒,失败告终,蒋飞感叹了一声,“朔儿,教教我,怎么样才能做个冷酷无情的渣男,让漂亮姑娘都对我爱而不得?”
程朔耐心指导:“第一步,重新投胎。
”
“滚吧你。
”
按完肩背,刚站起来整副骨头都轻了两斤,程朔拢了拢快滑下去的浴袍,弯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发现十分钟前有个来自林歇的未接电话,回拨了过去。
“在忙吗?”林歇接起来问。
程朔瞥了眼旁边自顾自欣赏肌肉的蒋飞,眼尾抽了下,回答:“在按摩,有什么事?”
“周四是我们最后一次演出,杜哥打算结束后在酒吧里办个欢送会,大家吃吃喝喝聊聊天,让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
程朔坐下来揉了揉压乱的头型,笑了下,“我还能反对吗?你和乐队说,周四晚上我请客,都放开肚子吃,酒挂我账上。
”
林歇失笑,“行,我会转告他们的。
”
“那你先忙,周四见,”程朔顿了会儿,“忘了恭喜,以后见面就真是大明星了。
”
“谢谢,”林歇的声音很真诚,比在台上唱歌要柔和许多,“那周四见。
”
电话挂了,蒋飞已经穿好衣服,“谁啊?”
程朔头也不抬地在工作群里发公告,“乐队的,他们要走了,周四办个欢送会,来吗?”
“你请客?”
“请,给钱包放放血。
”
蒋飞意动地扬了扬眉毛,很快又耷拉下来,嘀咕:“算了,杜文谦那厮肯定也在,不想看着他那张老脸下饭。
”
程朔打字的动作停了一下,听见这话忍不住好笑。
两年前,他和杜文谦认识靠的就是蒋飞在中间牵线搭桥,那段算得上艰苦的日子,如果没有这一两个朋友在身边扶持,不知道单靠他自己要多久才能挺过来。
结果现在他和杜文谦成了合作伙伴,关系融洽,最先认识杜文谦的蒋飞反而怎么看人怎么不对付。
三个人的友谊太拥挤,没成想最后把块头最大的蒋飞挤了下去。
公告发出去后,群里冒出一水的表情包,具象化地表达了大家对免费派对的欢迎。
程朔返回列表往下拉了拉,找到沉在底部昵称为一颗星星的头像。
备注是他自作主张填的,很符合傅纭星的形象。
孤零零悬挂在万米高空,夺目而有距离感,勾的人想要伸手去摘。
程朔早过了发早安晚安吃了没的年纪,自从周六晚上在酒吧门口加上联系方式,他和傅纭星谁也没有主动给对方发消息,跟暗暗较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