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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的工作人员。
他们也曾在茴香街同居。
我想要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他们因何结识,情感状态如何,是否有过矛盾争吵、是为了什么原因----所有一切的信息,越详细越好。
”
“总而言之,你想了解他和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又为何会对她犯下这样的罪行。
”米迦勒若有所思,盯着照片上海戈的脸,“他是你什么人?你们看上去并不像是有亲缘关系。
而你也不像是热衷给犯罪分子做侧写的传记作家。
”
阿奎那顿了顿,“他是我的当事人。
”
“你对每个当事人都这么用心吗?”
“只在有需要的时候。
”
米迦勒“唔”了一声。
他的手指勾着银杯(那只毛茸茸、附着利爪和肉垫的猫爪能做出这样灵活的手势,倒有几分稀奇),慢慢啜饮着红茶,沉吟道:“你觉得这个案子另有隐情……或许吧,他并没有杀她,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那两个横死的小混混不够把他送上审判席吗?又或者,这样一个底层混混真有大费周章拯救的必要吗?一个人的命运自有其轨迹。
海戈·夏克,一个在安碧泽街头帮派喋血打杀的混混,即使这回没有踏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步,今后还是会有无数的陷阱----就像是不可挽回的惯性----将他拽入那个无底的黑暗深渊。
”
“真想不到,我竟然完全赞同你的观点。
”阿奎那多少有些讽刺地笑了一笑,“但是你搞错了一点----拯救他是上帝的事。
而我----我的职责是抓住任何一丝可能的疑点,确保他在我经手的阶段能拥有被宪法保障的基础人权。
仅此而已。
”
“哦,一个让人肃然起敬的司法工作者,勤勉正直的清教徒……”
“我不是清教徒。
”
“同时是婚前守贞会荣誉会员。
”
“并不是。
而且我是在禁酒令法案上投过反对票的。
”
“你当然喝酒,每周不超过一盎司,点到为止,从不喝醉,用一点不清醒的手段只是为了更加清醒地工作。
即使在最失意低落的时候,也不曾越过那条红线。
你抽烟,爆珠细支香烟,淡得像是慈善教会赈灾的汤。
不是独生子就是大家庭的幼子,和父亲关系不好,讨厌集体主义和宗族制度。
受过高等教育,发自内心地热爱工作,按时纳税,有轻微洁癖、强迫症和完美主义,觉得一切都应该在自己掌握之中,但很可惜常常事与愿违,比如现在,你就正处于----”
“这套利用巴纳姆效应来故弄玄虚的把戏我见得多了,很遗憾我不能给你多少热烈的掌声。
何况我是来请你调查我的当事人,不是让你来调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