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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皮,借着路灯观察他的眼睛。
阿奎那原本湛蓝色的虹膜已经开始失水,呈现出近似黑色的黯淡状态。
他果断说:“你撑不到医院。
”
不用他说,阿奎那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相当不妙。
他极力调整呼吸的节奏,竭尽全力调动已经逐渐消逝的理智,努力思考如何摆脱当下的困境----最近的诊所在哪儿?安抚剂自动售卖机呢?他或许可以找到人帮忙打电话联系警方或是急救医生,可是等他们赶来要花多少时间?
远水解不了近渴----说起来他也确实是渴得发慌!像是鱼被捞到烈日下活活曝晒,咽喉肿胀得难受,他怀疑自己的皮肤是不是已经开始斑驳皲裂、片片剥落下来----这是真实的渴望?还是他已经开始出现离奇的幻觉?
脑袋里嗡嗡直响。
他引以为豪的理性,数十年如一日始终遵循着的经验法则,统统弃他而去了。
他只是一只流落荒野的野生动物。
更强大、更莽荒的原始力量占了上风,毫不容情地碾压着他的身体。
他意识到,自己的理智或经验,曾经让他游刃有余地处理文明社会里大大小小一切事务,此刻却像婴孩一样软弱无力。
他只能束手就擒。
他忍不住后怕起来。
他克制不住地颤抖着,喘息着,吃力地说:“我会死吗?”
海戈说:“不会。
”
真难想象,这种时候这么一句简短的话,能给他那么有力的安抚。
阿奎那模模糊糊感觉到身前的人跪了下去。
衬衫皮带先前就被弄得七零八落,只一拽裤子就全部被扯了下来。
炽热的肌肤直接暴露在深夜的凉风中,他还未反应过来,忽然有什么湿润温热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腹部。
仿佛电流窜入了脊柱,阿奎那猛地一震,音调变了:“你做什么----”
惊恐、震怒,以及隐私部位传来的难以描述的异样,让他本能地剧烈挣扎起来。
海戈却紧紧钳制着他,一双宽大粗糙的双手牢牢锁住他的腰侧,让他动弹不得。
他恼羞成怒,屈膝试图撞向他的脸,却被他一手握住膝盖,轻轻松松压制住了。
阿奎那气到差点窒息。
他根本无法想象,刚刚才救他脱离险境的海戈对他做这种事。
这算什么?无论如何也难以逃脱的被强迫的命运之夜?
他比先前更恼火、更不冷静,极力用双手推拒着海戈的头。
然而这撼动不了对方分毫。
他忽然感到那温热的触感移动到了他的腹鳍下方。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袭入了他的身体。
他本就酸乏的手脚更是一阵无力,喉间原本要发出的斥骂,也硬生生变成了急促的喘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