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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海戈冷冷地说:“没有。
”
其实多少有点。
但是看到那副笑容的一瞬间,他的气已经消散大半了。
“哎呀,那可真遗憾。
”
阿奎那一手摘下金丝眼镜,暧昧而玩味地看着他。
海戈刚刚洗完澡,灰褐色的皮肤泛着一层濡热的水汽,让他斑驳粗糙的皮肤仿佛褪去了原先的可怖。
水珠沿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缓缓流下。
他的肩膀宽阔,胸膛厚实,块垒分明的肌肉在灯光下投下深邃的阴影。
紧实的腹部上,青筋在皮肤下隐隐跳动,没入毛巾的遮掩之下。
阿奎那的嗓音低柔沙哑:“可以帮我递杯水吗?我有点口渴了。
”
海戈冷淡地说:“马桶里有很多水,你可以喝个够。
”
阿奎那不以为忤,哈哈大笑,脸色越发明媚了,“好主意。
不过,”他的手指轻轻点到海戈的下腹部,冲他眨了眨眼,“那儿的水也是从这儿来的,不是吗?我何必舍近求远呢?”
“……”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得,海戈罕有地感到同时无语与无力。
他艰难地开口:“别开玩笑了……把衣服还给我。
”
“我是认真的,百分百认真。
”阿奎那像碧蓝海水一样纯洁清透的眼睛坦坦荡荡地看着他:
“我们几乎没有邻居,窗户外也看不到房子里面(他居然考虑得还很周全?)。
如果你担心做卫生不方便,只要把围裙穿上就行了----”(是错觉吗?海戈注意阿奎那的笑容越发诡秘,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还吞了一下口水),“更何况----”
他眨了一下眼睛,像清晨被露水沾染的鲜翠草叶,眼里瞬间泛起了楚楚可怜的水光:
“要是我不能平稳过度信潮,旧病复发怎么办?海戈,你一定也不想见到这种情况发生吧?……再想想看,这种情况还能持续多久呢?只不过是这几天而已!……”
“……”海戈一动不动,陷入了沉思。
他在“动动手指扼死对方”与“把对方的衣服扒下来自己穿上”之间开始了艰难的抉择。
勃勃布丁茂将
他裹着毛巾忍气吞声地走了。
阿奎那还在身后冲他说话,声线浓稠甜腻得像是蜂蜜拌糖霜:“半个小时后我就会来陪你,要多点耐心哦!”
“……”
于是两人像是冬眠的熊一样挤在巢穴里闭门不出。
所幸冰箱里囤积的食物还颇充足,即便不出门也足以度日。
海戈在应付阿奎那的间隙抽空洗衣做饭,总算支撑起一个三餐一觉、作息合理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