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咎长时间泡在文明中心，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个“外来者”，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与他的沟通本身就不能用意识，时间久了，没人想到要提防他。

     沉皑眼睛还看着报告，但回答着时咎，只是淡淡地、没有情绪地回答：“不该问的别&zwnj问。

    ” 于是时咎感受到了，那是一种阻抗，一座深藏海底的冰山，某种巨兽蛰伏在深海，能把人瞬间吞没，所以没人想&zwnj出声吸引巨兽的注意，以至于连沉皑都不愿意说。

     时咎难得追问：“为什么？” 他想&zwnj证明自己&zwnj可以保守秘密：“我不参与你&zwnj们的历史，我只是个局外&zwnj人，但我自认为，我们已经&zwnj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也不可以问？” 于是沉皑抬起头，放下手里的东西，朝时咎走过去，走到他面前，伸手把他的搭下来快挡住眼睛的头发撩上去，非常轻却也非常低沉地说：“时咎，你&zwnj可以问我，但除我以外&zwnj不能问任何&zwnj其他人，就装作不知道。

    我想&zwnj跟你&zwnj说原因，但不能，有的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 时咎从他眼里看到了关心，一种真&zwnj切的关心，还有痛苦。

     他在痛苦什么？ 他那么强大的人，也会因为某些事痛苦吗？这个痛苦关乎什么？ 沉皑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靠坐在办公桌边沿，以拉开&zwnj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时咎看着他这个动作，有点发愣。

     若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动作行为可能只是毫无意义的退后，但时咎知道没有任何&zwnj行为是无意义的，行为都来自于心理。

     他知道沉皑靠近他，允许自己&zwnj把腿搭他腿上，碰了他的头发，是亲密和关心，但接着又退后一步，拉开&zwnj物理距离，实际上他想&zwnj拉开&zwnj的是心理距离。

     人的心理边界感有时候也会用物理距离来体现的。

     所以沉皑想&zwnj稍微与他划清界限。

     刚刚不都好好的吗？ 但一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