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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血腥气扭曲成糖果似的甜。
他上了瘾,忘记了自己的意图,只知道一味索取。
“叮咚!叮咚----”
门铃声从远处传来,江晚楼分神往外看了一眼,他的视力很好,能看见几个黑衣男人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站在门口,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是来找爸爸妈妈的吗?
江晚楼收回视线,总算想起了什么,掐着小狗的腮帮子,生生掰开了他的嘴巴,把自己流着血的左手拯救出来。
“呜呜……”
唯一能填饱肚子的东西被抽走,男孩克制不住的呜咽,他四肢并用地往前,想要挤进江晚楼的怀抱里,索取更多。
准备离开的江晚楼纠结地直皱眉,小小的脸上透露出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权衡。
“乖一点。
”他伸手摸了摸小狗沾着碎叶的头发,自顾自地同他商量,“如果我回来你还在这儿的话,那我就给你喝,好不好?”
他不知道小狗有没有听懂,但门铃又一次地被摁响了,外面的人或许有什么急事----爸爸妈妈总是很繁忙,来找他们的人也是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
江晚楼不顾小狗的“挽留”,推开了他,将还在往外渗血的手腕在衣服下摆上擦了擦。
“你乖乖的,等我回来,知道吗?”
“呜……”
小狗仍旧胡乱呜咽着,江晚楼没有养过狗狗,不知道这是不是同意的意思,但眼下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研究,只能丢下小狗往门口走。
“小朋友!”
黑衣西装的alpha正准备再按门铃,就看见江晚楼从里头出来,他眼前一亮,急切地开口问:“你有没有看到个大概这么高的小孩?”
小孩?
江晚楼眨了眨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们是谁?”
他没开门,而是站在距离大门两三步的距离,冷眼审视着眼前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alpha竟然从这样小的孩子身上感到了冰冷的压迫感。
但这种感觉很浅、很淡,风一吹,就被高温带走。
“我们是……嗯,你听说过小山居吗?我是哪儿的医生,有个小朋友生病了,害怕打针,跑了出来,我们来找他。
”
医生俯下身子,让视线与少年齐平,他微笑着,儒雅的面孔透出和蔼的善意:“你看,你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男孩?”
江晚楼往前走了半步,低头仔细地看医生手中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孩很干净,阳光下,白白嫩嫩的小脸圆圆润润的仿佛能反光。
原来是只很漂亮的小狗。
江晚楼想。
“没有。
”江晚楼抬头,认真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