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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一下红了起来,摆手道:“不对!我们在说的是,你要变成兔子!”
“变不了,”涂白棠说,“除非你让我亲一下。
”
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启齿嘛。
看着罗贝那一脸无措,涂白棠不知怎的心情一下好了起来。
罗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整个人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涂白棠向前倾身,他立刻大幅度地往后仰,眼看就要失去平衡。
好吧,看来是不太行。
涂白棠很识趣,不愿吓到他,于是笑了笑,说道:“逗你的。
”
他说话的同时退了回去,为了掩饰情绪,低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弹奏起来。
罗贝舒了口气,坐直后开始打量他。
和过去托着腮帮子笑吟吟地欣赏不同,罗贝此刻的表情完全可以用谨慎来形容,仿佛在观察什么新奇又令人意外的东西。
“……看出什么特别的了吗?”涂白棠问。
“你这里有一颗痣。
”罗贝说着,指了指自己右侧下颌。
涂白棠跟着摸了摸自己同样的部位:“嗯。
”
罗贝又指了指左侧的耳垂:“还有这里下面,也有一颗。
”
“是吗?”涂白棠也跟着摸了一下。
他很少特地照镜子,对自己的观察不够仔细,这种位置,过去从未留意过。
罗贝又指了指自己的鼻翼:“这里,有一个坑。
”
“……”
涂白棠尴尬地点了点头。
他在男性中算是皮肤很好的类型,从小到大没怎么爆过豆。
中学快要毕业时因为升学压力,鼻侧罕见地长了一颗大的,他手贱,忍不住来回反复去挠,最后留了个疤。
多年过去,印子已经很淡,却不想罗贝看得如此仔细。
涂白棠很怕他接下来会指着自己的牙齿说“还有这里有个菜叶”,做贼心虚般默默把自己所有的牙都舔了一遍。
人在悲观下很容易陷入内耗。
涂白棠甚至怀疑昨晚罗贝态度大变就是因为发现了他牙上有菜叶。
完了。
被奇怪的小朋友传染,他的脑袋好像也变得有点不正常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很明显。
”罗贝一脸为难,“离得稍微远一点就看不清了。
”他说着叹了口气,“你要是变成兔子,再远我都能一眼认出来。
”
“是吗?”涂白棠说,“那我下次变一个试试。
”
罗贝快速点头,又不甘心地问:“今天不行吗?”
“不行,”涂白棠说,“今天没亲到。
”
罗贝沉默了,看表情像是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好一会儿,他嘟囔:“……你先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