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料峭的风吹过,齐玉露裹紧红色羊绒围巾,术后的保养尤为重要,她畏寒怕冷,被郭发裹得像个狗熊,侧坐在后座,都有些迈不开腿,她两臂缚紧他的肋骨:“郭发,” 两个人一同奔着托儿所的方向驰去,冰尕今年三岁半,格外早慧,口齿伶俐,十分闹腾,跟着干姐姐白忆楚四处惹祸,常常把这对新婚的夫妻累得团团转。
“老婆,晚上吃啥?”郭发抡圆了两腿,激起一地春泥,跃上裤脚,留下像星星般的泥点儿。
“把孩子接上,咱们去毛姐那儿吃杀猪菜吧。
”齐玉露贴着他滚热的后背,这个男人自从接手了师父师母的汽修厂,身上的汽油味儿是越来越浓了了,她肚子咕咕叫,这种饥肠辘辘让她感到安心。
“行,那我把二白和小微也叫上。
”郭发掏出翻盖手机,三两句就搞定了家庭饭局。
车辙穿过熙熙攘攘的大世界,郭发的瘾又犯了,又要买金鱼,停下来站在大鱼缸前不肯走:“老婆,你看这个咖啡蝶好不好看?” 齐玉露笑吟吟地看他,把钱包递给他,满眼的宠溺不经心,都流进春光里:“行,你别忘了再给条子买点狗粮,给家里的两盆花也买点花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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