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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我跟佳阳说你要来,她转身就跑,拦都拦不住。
”陈秋持说。
“呵,料到了。
我也不是非要找她,就是很久没回来了,来见见你。
”
“有事?”
“没事不能来?看样子我得常来,不来你都跟我生分了。
”
“没有。
”
尴尬被一串咚咚咚的脚步声打断,陈秋持抬头一看,俞铠从楼上跑下来,边跑边喊:“你干什么!你出去!”
他忙起身拦住:“没事的,铠,上楼去吧。
”随即警惕地回头望向周乘,给他一个抱歉的笑,又拍了拍俞铠的手臂,“听话,我没事。
”
等俞铠上了楼,周乘笑笑:“脑子还是这么不清楚啊。
”
“一直这样,习惯了就好了。
”
“他这样,不赶客吗?”
“晚上他都在后面看电视,打烊再来整理,没事的。
”
“哦。
”周乘显然不怎么想讨论俞铠了,下巴往外一抬,问陈秋持,“哎,外面那小孩,像不像你刚上大学的时候。
”
陈秋持眼神都没有动一下:“周总,年纪再小一点就不合法了啊。
”
“哈哈!你要是不高兴我就不带他出来。
”
“跟我没关系。
你到底有没有事儿?”
“上次说的,你这儿的账不能随便对付着,立航也不是专业的,别什么都给他做,过两天我给你找个会计,以后每个月来你这儿一两回,做账报税什么的。
”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
见他一直不阴不阳,周乘也有些烦,啧了一声:“都说了,店是你的。
”
陈秋持不说话了。
面对不想看见又不能得罪的人,他只能选择沉默。
“坐了一会儿了,陈老板连口水都不给喝么?”
陈秋持立刻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个玻璃瓶子递给他:“这是店里最贵的矿泉水了,配得上您的身份。
”
“生意怎么样?”周乘就像看不懂他脸色似的,继续问。
“挺好,就是人越来越多,有点累。
”
“没必要这么累,不然就转出去,跟我去上海。
”
陈秋持不是没去过上海,周乘刚离开俞湾是带着他一起的,他也在高楼里做过一阵子西装革履的白领。
只待了几天,上海的房价和物价便迅速把他心里关于“钱”的阈值拉高,以前不觉得自己是穷人,但在这里是了。
站在落地窗前,总有一种想要飞出去的冲动,不是自杀,就单纯觉得,这是鸟生活的高度,不适合人类,于是趁着老街改造,他又回来了。
当时周乘问他既然想走,当初为什么答应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