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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上学那会儿除了学习什么都喜欢,打球听歌画画。
”聂逍低头,凑近陈秋持耳边,压低声音说,“其实我开那辆车,主要就是看中它音响好,人家开长途都是腰疼腿疼,我是嗓子疼。
”
陈秋持反应了一下才笑出声。
第二天中午,聂逍又来到酒馆吃午饭,依旧点了干炒牛河,依旧一点一点把洋葱挑出来。
似乎挑洋葱是一件有乐趣的事儿,消耗掉的时间就是他想要拖延下去的时间,陈秋持也没提,只是隔一桌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
正聊着,一个人从他们中间经过,老崔的强迫症也似乎愈发严重,明明凌晨打烊才扫过的地,中午吃完饭又要再扫一遍,不管有没有人在,都要一张桌子一张桌子地擦过去,陈秋持让他别干了,回屋歇会儿,他只“哎哎”答应着,并不停下手里的活。
“陈老板,我这样每天来吃午饭,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啊,我们自己也要吃饭,昭爷爷的午饭也是广乐做的,有时候歆姐不想做饭也会来吃,多做一点也累不着他。
更何况你又不是没付钱,有生意为什么不做呢。
”看着他的视线投向老崔那一俯一仰的动作,陈秋持又说,“就算你不来,他也会打扫的,没关系。
”
“哦,那就好。
”
“不过----”可能是他太过彬彬有礼,陈秋持突然很想逗他一下,“你现在每天中午来吃顿二十多块钱的饭,晚上都不来了,我这营业额直线下降啊。
”
“啊?”聂逍一愣。
“你算算呢,晚上来至少要点一杯喝的,有时候两杯,也就是少则五十多则一百,唉,早知道就不该留你吃午饭。
”
“那我晚上也来!”聂逍脱口而出,紧接着意识到什么,又试探着问,“……可以么?”
“呵,开玩笑的,你怎么那么认真啊。
”
日子像洋葱一样,一层又一层剥落,转眼又到了一个夏天。
这天中午,聂逍依旧在者也吃午饭,见他快吃完了,俞立航递过来一个柯林杯:“来尝尝新品,最好快点儿喝啊,经不起细品。
”
就在陈秋持犹豫的那几秒,聂逍已经毫不怀疑地接过来,一饮而尽。
他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冲着俞立航:“你是个蠢货么?他下午还要上班,你给他喝这个!”
聂逍被他吼愣住了:“这……有什么问题么?”
俞立航哈哈大笑:“你没尝出来?”
“有一点白酒味儿。
”
“对了!是五粮液打了气,又加了些果汁,看起来人畜无害一杯果汁气泡水,实际上得有一两。
不用给钱,请你喝!”
陈秋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