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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周乘语气平静,“找了个兽医给他阉了。
”
“兽医?别扯了,兽医能给人做手术?”
“是真的,那人以前是正经医生,犯了点儿事儿,吊销了执照,后来自己又去考了个兽医的,他开店的钱还是我出的。
”
“我以为,这么多年没见他回来,是被你弄死了。
”
“如果我想让一个人消失,一般会制造交通事故,死得太痛快,对许维这种人来说太便宜了。
他糟践了你姐姐,祸害了你,让他生不如死才解恨。
”
陈秋持脱口而出:“所以你以前那样对我,因为恨我?”
话一出口,周乘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重病似的灰白,陈秋持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
这个人,刚刚还说着自己有多狠,现在却被一句话击得如此失态。
想到自己这些年对周乘的态度,陈秋持心里多少有些后怕。
周乘似乎只失落,并不生气:“我知道你记恨我,但我那样对你,一是因为当时实在是喝多了,二是你----我那会儿真是被气疯了……”
陈秋持过了好几天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漆黑的房间里,充斥着药和血液混合的气味,他呼吸着令人作呕的腥气,全身的疼痛如烈焰灼烧,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那天的屈辱。
他记得自己被一脚踹翻,疼得窝在角落一口一口倒吸气,周乘猛地拉开包间门,丢下一句“收拾他,别弄死就行”,便摔门而去。
陈秋持被蜂拥而上的人困住,无力反抗,这些人,前一天还在跟他称兄道弟,转眼间却将他打得遍体鳞伤。
不久之后,他躺在碎酒瓶中间,变成了一个浸满血的破麻袋。
他彻底变成了一个没有声响的人。
之后的日子,除了医生护士和保姆,周乘也会时不时过来看他的情况,但从不进房间。
有时候,他会趁半夜悄悄进来。
这些,陈秋持都知道。
他也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剩下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疯长----他想看见周乘的血,想听见他的惨叫。
只有这些,才能彻底覆盖他的噩梦。
那天夜里,听到门锁的“咔嗒”声,陈秋持不动声色地打开了灯。
周乘愣在门口。
“醒了?”他向前两步,站在床边。
“什么时候放我走?”陈秋持问。
“随时都可以,你想什么时候走,就跟我说一声,我送你回去。
”
“不用。
”
“秋持,我欠你一个道歉。
”他的声音里罕见的带着悔意,“我当时在气头上,真的不知道他们会那样伤害你,我以为的‘教训’不过是打一顿,我----”
“你过来。
”陈秋持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