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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秋持则是一副长痛不如短痛的样子扒拉几口:“唉,无所谓,能填饱肚子就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
“成年人更得吃好吃的吧,不能亏待自己。
”
陈秋持快速吃完,收拾干净,慢条斯理地说:“所谓成熟,就是愿意把不好吃的东西塞进嘴里,并且心安理得地咽下去。
”
“是么……”聂逍继续嫌弃着洋葱,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小心说了句粗口,“陈秋持你什么意思!”
见他若无其事地甩掉裤子去洗澡,聂逍哀嚎:“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混着陈秋持带着笑意的回应:“可能是物以类聚吧。
”
过年前夕,昭爷爷找到陈秋持,说黎振邦马上九十岁了,想以自己真正的身份过个寿。
者也为此停业两天,邻居们三三两两聚在店里,喝茶、品酒、打牌、闲聊,者也的灯光也变成了暖光,是春节之前,家里特有的松弛和温暖。
周佳阳去年去了新西兰留学,这次回国连家门都没进,就拖着两个硕大的行李箱风风火火地冲进店里,一刻不停地抱怨南半球的生活有多无聊,说她“急需活人的气息”。
她在那边迷上了户外运动,整个人晒成了小麦色。
从盛夏的新西兰飞回来,羽绒服里只套了件小背心,一进门就利落地脱掉外套,非要给大家展示健身成果。
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俞一亭接替她成为魏然的上班搭子,可没想到,俞一亭也要走,她考到了税务师证,拿到了上海一家公司的offer。
“我想好了,不能一直躲在这儿被你们照顾。
”她用吸管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温柔却坚定,“人总得自己往前走。
”
魏然说:“如果工作不顺心,就辞职回来。
”
“嗯,我也不会委屈自己的。
”俞一亭笑了,“你们都是娘家人,要是有人欺负我,我就喊你们去给我撑腰!”
俞歆和陈钟泠并肩坐在后院的长椅上,各自捧着一杯酒。
她们在学生时代算不上亲密,但到了这个年纪,还能有一个儿时的伙伴坐在身旁,已是难得的幸运。
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另一个儿时伙伴。
“谈不上爱情,就是那种……怎么都割舍不掉的朋友。
”俞歆抿了一口酒,靠在陈钟泠的肩膀上,“这么多年了,他来,我就好酒好菜招待着,不来,我也不想他。
有时候他会冷不丁主动给我发微信,我就知道他肯定遇上事儿了,陪他聊几句,把他逗笑了,就好了,他不联系我,我也不主动联系他。
他好,就让他在外面风风光光的,他进去,我就时不时去看一眼送点东西,一点一点地还他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