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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出来的那一刻,宋临俞脑海里的那根弦已经彻底崩断。
本能与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候可以向傅宴容撒娇了,但是当他靠近傅宴容薄而冰冷的唇瓣的时候,却只听见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诘问。
“和谁都这样吗,宋临俞。
”
宋临俞喉咙里还残留着被填.满的窒.息感,湿透的长睫半垂着,眼尾泛红,像被水浸透的薄纸。
以前傅宴容也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命令、请求,亦或是暧昧却不下//流的dirty//talk。
但宋临俞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他想说不是,不可能,怎么会,只有你。
话到嘴边,理智却像冷风拂过,提醒他现在早已不是从前。
他张了张嘴,嗓子哑得发不出声,脑子里乱成一团。
现在还不能……
宋临俞不知该怎么回应这个无法回应的问题,只能本能地往前蹭近了一点。
头微微侧着,像从前撒娇时那样,试图蒙混过去。
旧情人再会总是这样的,一切亲昵的举动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出来,却像沾了一点湿润糖霜的金边饼干,甜腻又易碎。
傅宴容眼中看不明晰的情绪消失殆尽,他慢吞吞地垂下眼,哪怕温度在这个夜晚持续攀升,他却仍然像一捧稠冷的雪,冰冻的山。
他掐灭烟蒂,指尖慢悠悠地碾在烟灰里,动作里藏着点漫不经心的沉。
俯下身,手扣住宋临俞的下巴,力道不算重,却不容拒绝,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那张情.动的脸。
只是药物吞噬理智会做出来的表情。
于是他松开手,指尖滑到宋临俞的领带上,慢条斯理地攥紧,然后猛地一扯。
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里刺耳又暧昧。
宋临俞被拽得往前一倾,膝盖在木地板上滑了一下,喉咙里溢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可他没反抗,甚至眼底还带着点顺从。
因为生理反应不断发抖的躯体很难撑住,傅宴容对他这样散漫的动作似乎有点不悦,于是好整以暇地慢慢垂下眼,看着因为跪不住的宋临俞,反手落下一道清脆的响声。
指尖依稀沾着黏连的痕迹。
傅宴容垂眸,命令道:
“跪好点。
”
他语气不轻不重,却有种令人颤栗的、忍不住顺从的上位者的压迫感。
宋临俞被这一下shan懵了,没躲,甚至没挣扎。
只是咬着唇,湿漉漉的眼睫颤着,全盘接受了这股近乎惩/戒的力道。
不是不适应,而是太适应了。
宋临俞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个零碎的片段,泛上的红痕烫得宋临俞几乎要蜷缩起来。
可他还是顺从地仰起头,看向傅宴容的脸。
像什么三流色//情/片的主演。
傅宴容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