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顾北抱着陆南蹭了蹭，“你什么时候醒的。

    ” “我也刚醒。

    ”陆南说。

     顾北“哦”了一声，不太满意：“你怎么不往我怀里扎。

    ” 陆南白了他一眼，转过身，抱着顾北磨鼻子：“怎么扎啊？” 也是，他俩都是男孩，个子也一边大，抱着都像好兄弟，搞什么小鸟依人啊。

     顾北乐了：“那你干嘛用枪指我。

    ” 小陆南和小顾北精神奕奕，头碰头，“咕叽”吐出一股口水儿。

     陆南掐他：“我不指你才有问题吧。

    ” 顾北深表赞同，揉着陆南的屁股想跟他亲嘴儿：“该指，硬得好，那后面湿了吗？” 陆南左右乱扭：“去，刷牙再亲！” “不嘛，”顾北也扭，且扭得像条虫子，“再抱一会儿，今晚你又该不让抱了。

    ” 说到这儿，陆南也想起来了：“他们几点回来？” “晚上八点以后，”顾北说，“东西有点不舒服，我给约的医生，我肯定是八点以后。

    ” 陆南愣了一下：“东西怎么了？” 他们平时老叫它狗东西，只有在说正事时才会叫它的正经名字。

     “年纪大了呀，”顾北说，“小美女变老美女了都，说是吐了，不知道是晕车还是吃坏了，我昨天熬粥的时候约的。

    ” 东西比他们先到这个世界，也先一步到了这个家，按照小狗的年龄来讲，东西其实已经很长寿了。

     “别担心，是它喜欢的赵医生，它不会害怕的。

    ” 赵医生长得有点帅，说话缓缓的，狗东西也是个好色的美女狗，见了赵医生比见了他俩还亲，让检查就检查，说打针就打针，根本不在怕的。

     陆南点点头，埋在顾北肩膀上咕哝：“东西要是没了，怎么办啊。

    ” 顾北说的是“不会害怕”，而不是“不会有事”。

     其实他们早就做好准备了，小狗如果能自然老死，又不经历太多痛苦，真的就已经是很好很好的一生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他们会舍不得。

     “那就去天上当天使狗呗，”顾北说，“咱家东西长得漂亮，不得迷死那帮小狗子？” 陆南笑了笑：“那不行，东西还是小姑娘呢，我不舍得让她怀小狗。

    ” “我也不舍得，”顾北当然也不愿意看东西出事，“没事，小姑娘早就做过绝育了，想招谁就招谁，不用负责，可以做个潇洒的小老太太。

    ” 身心是小姑娘狗，年纪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