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5)
“是皇上…不,是钦天监!是章监正说两个只能留一个!”“是你!你还想害死我,是老天给我机会手刃你!”“是你亲手摔死了公主,必遭天谴!”"啊……"两人热血上涌,理智全失之下,拼尽最后的力气朝对方攻击。
蒋平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小铲子,刺向周毅松受伤流血的腹部,“噗”地一声,像捅破油纸灯笼一般不费劲儿。
周毅松半跪倒地,心道必死,猛地拔出小铲子扎进蒋平的咽喉,务求同归于尽。
蒋平一阵痉挛,吐血而亡。
周毅松痛得弯下腰,他头朝下,以一种从下往上的古怪姿势,刚好瞧见身后黑色兜帽下的丽色。
那是一张英气绝俗的脸。
少女终于站了起来,黑袍难掩的均匀有致,她双目清亮,逼得周毅松睁不开眼。
“叫你来此地的信,不是蒋平写的,是我写的。
”周毅松听见她说了这句话,突然停止了抽动,双眼圆睁,凝固着一种深深的疑惑。
过了一夜,暴雨骤停,山峦间酝酿出一点晨光,空气中充满湿润的味道。
打开屋门的少女深吸口气,对着大山喃喃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随即屋门掩上,少女很快融入水雾中,飘逸而去。
.山中水雾随着太阳的升起渐渐稀薄,接近午时,稠糊的黄土小路被踩出歪歪扭扭深深浅浅的马蹄,纵马而过的一列官兵,裤腿上都溅满了泥点。
中间护着的并轡马车缓缓上行,马车上的徽章威严而豪华,两匹神驹白得无一丝杂毛。
有官兵策马靠近车厢,恭敬请示:“陈大人,蒋太医隐居的小屋就在半山腰,不过,昨夜暴雨冲毁了道路,马车恐怕上不去。
”“停车。
”
丝绸车帘轻轻摇曳,车上走下一年青男子,衣着华贵,装饰考究,眉眼如画中人一般俊美。
“派人围住那里,先把人稳住。
”他说话的时候唇边似有些笑模样,不过,不是如沐春风那种,而是薄情的戏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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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时机正好
沉定的脚步声在小屋里轻轻叩响,陈均绎感觉一股冷飕飕的烈风钻进脖颈儿。
他刚追查到蒋太医这条线索,马不停蹄进山,不对,本该昨日进山,奈何暴雨如注。
可仅仅隔了一个晚上,蒋太医就死了,更诡异的是屋里二人的死法。
互杀而亡。
陈均绎眼中尽是算计的光芒。
外头传来奔跑的脚步声,手下立在小屋门口,抱拳:“大人,山前山后都搜过,没瞧见有人。
”陈均绎微微俯身,侧脸如玉,带入死者死不瞑目的角度,视线瞥向斜后方那是火盆的位置,可以坐着烤火的地方。
再分析二人死前的动作轨迹,明显是远离火盆,从冷冰冰的窗边迎面攻击。
他们为什么将火盆摆到那么远的地方,难道都不怕冷?陈均绎黑眸涌动着,步入烤火的火盆前,盆内灰烬火灭,冷却如霜。
他高高抬起下巴,视线处在跟两位死者三角之顶点。
长睫垂下淡淡的阴翳,陈均绎冰冷嘲讽地轻笑一声:“昨夜,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去查另一名死者的身份。
”“是。
”陈均绎侧身出了小屋,迎着大山的峭壁,黑眸微眯,眼神变得探究玩味起来。
他刚找上蒋太医,人就死了。
早不死晚不死,这十几年都躲过去了,偏偏在他找上门的前一夜横死。
就很难不让人往阴谋上去想。
“下山,回灵州县衙。
”陈均绎此次来灵州,还有另外一档子事。
.灵州,距离京城不算远,快马加鞭三天的脚程便能抵达。
此地背山面水、避风向阳,环山的道观林立,大大小小知名不知名的多达五百八十四座之多。
皇帝修道、炼丹,相信术士占算的国运,在宫里大兴土木。
下面人投其所好,在灵州搜罗一众真假道长、大师进宫,这些人手段繁多,劳民伤财。
群山脚下有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一片宁静而自然的村庄。
雨后午时,翠绿环绕中升腾起炊烟袅袅,小路尽头有间野花繁茂的院落,仿佛芳香的神仙居所。
少女推开门,摘去兜帽后轻轻蹲下,抱起脚边“喵喵”叫的花狸猫,朝院子里边走边顺着猫毛摸:“饿了?没人喂你们呐?”跨进厨房,她放下花狸猫,捡了半盆米饭和小黄鱼拌好,重新走回院子里唤着“喵喵~”。
院子角落里接连跳跃出十几只毛色异同的大小只,轮流吃得津津有味。
小院四周由一圈绿树包围,雨后树枝簌簌落叶,院外四邻偶有人声,却一点不影响空寂宁静。
少女返回厨房煮了些麦饭,然后顺着屋檐,来到溢满茶香的雅室。
“师父,我回来啦!”说话间,她将宽大的黑斗篷扯下,随意丢进门口的竹篓里,露出一身浆洗得发白的袍子。
雅室中,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形象端庄,气度飘逸,两只深邃的灰瞳包藏无限意味。
可惜一张嘴,瞬间破了功。
“他娘的老天漏啦?!昨晚雨下得冒泡,十安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少女仿佛习惯了这幅仙姿下出口成脏的违和,盘腿坐下,嘴边噙着笑:”猫猫们嗷嗷叫,徒儿走之前,不是弄好了一盆小黄鱼?“玄之道长高而瘦,眉头轻扬:“老子自己都吃不好,管他喵的吃什么。
”“咦?王婶儿没给您送饭?”少女昨日上山前,特意交待过隔壁院子的近邻给师父送饭。
玄之道长摆弄着炉具上的柑橘,凑近瞧了瞧:“野菜是给人吃的吗?为师以前吃的可是龙须酥、豌豆黄、珍珠露、腊月盐鹅、水晶烧鹿筋……”“那去京城吧!”少女微微笑着:“京城里啥都有,等十安回来也问问他想不想去。
”玄之道长先是一愣,随后双眼圆瞪:“可以去了?太好了!不用问那臭小子,他肯定想去啊,天天往外跑,都管不住。
”少女低头想了想,手指在地上空画着圈:“前几日我算过一卦,时机差不多了。
总是要去的,去京城看一看,有机会问上皇帝老儿一句:稚子何辜?”“小九啊,”玄之道长拍着大腿兴奋道:“早晚的事,预料到了,咱收拾收拾择日出发!”被唤小九的少女抬头,双眼清亮地望着师父:“可能有危险……”“哪里没危险?吃个饭还容易噎死呢!老子早就想回去,是你一直说时机未到时机未到的。
”“概率不一样啊,如果咱们一直远离京城,遭厄运的机会渺茫,余生大概率平平安安。
可若主动选择掀起当年之事,结局是生还是死,一半一半。
”“老子怎么教你的?大道争锋,就是争!就是斗!想不通就去打通!自我内耗不可取!人活着,就图一爽!窝窝囊囊活到一百岁又有何用!不去了却心结,你一辈子都会纠结这件事,到老了还会后悔……”玄之道长吐沫横飞,抬手倒了两杯茶,示意小九自己拿。
他慢慢喝了两口,翻了翻眼皮,抬眼又问:“那俩庸医咋说的?”这些年,师徒三人走南闯北,前些日子意外寻觅到蒋太医的踪迹,才落脚灵州。
小九接过茶,重新盘腿坐好,将两位太医的话拼凑成完整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