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的江水一次次阻拦他们，却依旧击不垮叶景澜的毅力，甚至到后面都脱力了，也不愿意放开慕若蘅。

     两人扑到岸上，静默的夜里只有彼此喘气的声音。

     突然，慕若蘅笑了起来。

     怪异地笑声回荡在江面上，听起来异常吓人。

     叶景澜用最后一丝力气转头看身边的人，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病。

     刚才跳下去的时候，他真的被吓了一跳。

     他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猜测慕若蘅的想法，怪不得启国人都说长公主阴晴不定。

     过了一会儿，慕若蘅才停下笑声。

     她问：“叶景澜，你现在能分清你爱的人和恨的人了吗？” 此话一出，叶景澜僵住了。

     江水灌入胸腔的涌动声再次回到耳边，那短暂的一幕却包含了太多东西。

     他张了张嘴，几乎是低喃道：“……慕若蘅，一直都只有慕若蘅。

    ” 无论是爱的人，还是恨的人，只是慕若蘅一个人罢了。

     慕知鸢或许是以前的执念，但她终究是慕若蘅的一部分！ 可是就算想通了这些，叶景澜还是觉得荒唐。

     慕若蘅居然用这种离谱的方式…… “万一我真的不管你，你会死的！” 听着叶景澜的怒音，慕若蘅不以为然：“没事啊，那我们一起死。

    这样，你也没有离开我。

    ” 说着，慕若蘅侧过头。

     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上，让一直正经凌然的慕若蘅柔和了棱角，变得温柔起来。

     她说：“黄泉路上我还会缠着你，我本人很固执的，别想甩开我。

    ” 叶景澜只觉得眼眶慢慢酸痛，他强忍着心中的酸楚，转回头不想看她。

     “烦死人了……”他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