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明白,难道男女之情真能令人丧失神志? 说句大不敬的话,父亲生前已然大权在握,天下美人可以任其挑选,如何就为一人至死不渝? 他好奇,亦有些惧怕。 所以当他察觉他对孟英娘的感觉有所不同时,在殿前枯坐一夜的他,翌日清晨就奔了霍府而去。 他怕了,因为他怕有朝一日会走父亲的老路。而父亲说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帝王,不应该有所软肋。 要亲手断了念想他有所不忍,又怕日后悔之不迭,所以便要经由父亲之手。 压根不用他多说什么,只需稍稍吐露他对孟英娘的爱慕和欢喜之意,就足够父亲当机立断遣人送盏毒酒过去。 只是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那顾猷渊竟可以为那孟英娘做到这种地步。 公然忤逆父亲,这是他作为帝王之后,从来都未敢做的事情。 永安帝握着手里纸张低低的笑,那顾猷渊软肋这般多,如何能逃得过他的掌控?也难怪当初他的授业恩师说那顾猷渊,天资聪慧,可惜优柔寡断,嘴硬心软,最终难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