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时，赫连战带着酒坛归来。

     他扯开衣襟跃进温泉，水花溅湿了叶温姝的裙摆。

     “南梁皇帝病重，恐怕撑不过今夜了。

    ” 他将她揽进怀里，温热的酒液喂进她口中。

     叶温姝动作微顿，随即仰头饮尽残酒：“与我何干？” 她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衣领，“倒是王上，今夜打算怎么赔罪？” 赫连战喉结滚动，手掌贴上她发烫的脊背。

     “用北狄最烈的酒，和最野的篝火。

    ” 他抱起她走向岸边铺好的熊皮毯，身后温泉翻涌如沸，将漫天星子搅成碎金。

     枫叶飘落在叶温姝发间，赫连战俯身吻去时，听见她在耳畔轻笑。

     “原来会冒热气的不只是湖。

    ” 山风卷着酒香掠过山谷，远处传来狼嚎，却惊不散相拥的两人。

     这一夜，温泉水沸，情浓似火，比南梁所有的月光都要滚烫。

     与此同时，南梁皇宫的宫墙内，哀乐如泣。

     林江野跪在龙榻前，望着父皇枯槁的面容。

     皇帝气若游丝，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攥着他的衣袖。

     “朕要走了，太子，你若再为情所困……南梁必亡……” 喉间涌上的血沫堵住了未尽之言，龙袍下的手无力垂落。

     登基大典那日，林江野身着九重冕旒，却仿佛身披千斤重枷。

     他望着丹墀下跪拜的群臣，恍惚间竟将为首的丞相看成了叶温姝的父亲。

     三年前，老丞相得知女儿远嫁北狄，一病不起，临终前只留下一句：“此生，我无女。

    ” 深夜，林江野独坐在东宫旧殿。

     案头摆着那支断成两截的玉簪，裂痕处缠着金丝，却终究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他摩挲着簪头的梅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指缝间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