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待说话，身后的程母就朗声道：是小然吧？快进来快进来，我可盼着这天呢。

     程父跟着点头，笑眯眯的：进来吧，喏，你穿这双，拖鞋是新的，就当自己家。

     温然忙不迭应声：谢谢伯父伯母。

    正要弯腰，发觉自己手上还捧着那束花，不知该先换鞋还是先送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开场白又全忘光了，有些笨拙地呆立在那里。

     还是程母利落地走了过来伸出手：这是送我的吗？可真好看，小然有心了。

    下次就别带什么东西了，多见外呀。

     温然乖巧地把花递过去，又把装丝巾的袋子拎过来往程母跟前送，小声补了一句：第一次见您不知道送什么好，就找橙子问了一下，准备得有点仓促。

     程梓皓咂摸着橙子两个字，觉得温然这么喊他颇有些新鲜，一时还有点心痒痒，不过见温然又卡壳了，自觉插话道：妈先让我们进去再说呗，我拎着东西怪累的。

     程母正拉着温然的手上下看呢，闻言斜了他一眼：臭小子。

    还是我们然然乖，一看就是乖娃娃，跟我们家这混小子不一样。

     三两句就把然然叫上了，程母还不忘给自己找补一句：然然我能这么叫你吗？我就感觉这么亲切一点。

     温然红着脸点头，被程母拉着到客厅坐下闲话。

    程梓皓把东西搁换鞋柜上，边穿鞋边对程父说：爸，他害羞呢，您俩悠着点儿。

     行了你都说八百回了，你妈比你有数。

    程父探头过去看柜子上的东西，喜不自胜道，这是然然买给我的呀？就是那个一切锅？ 是，就那个。

    程梓皓见他欢天喜地把锅抱进客厅拆封，便由着他去琢磨，自顾自到厨房拿杯子倒了杯水出来。

     茶几上放着个待客用的马克杯，程梓皓才不管，径直把自己杯子递到温然面前：宝贝儿喝点水。

     温然手还搁在程母手里呢，略为难地看了他一眼，程母边松手边瞪糟心儿子：就你事儿多。

     温然硬着头皮喝了两口，程梓皓把杯子收回去，嬉皮笑脸道：妈，该开饭了。

     那你赶紧端菜去。

    程母一道眼风扫过去，把程梓皓扫得小跑进厨房，又亲热地挽起温然的胳膊，然然走，我们吃饭，尝尝你伯父的手艺。

     好要不我也去帮忙吧。

    温然看了眼程梓皓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