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宋知就要把脑袋全部栽进水里头。

     “不是这样。

    ”秦裕拽住领子，把他拉回来了一点。

    “这样就可以了。

    ” “噢。

    ”乌黑的发丝泡了水浮在水面上，宋知的头发算中等长度，头发带点卷，沾了水没那种毛茸茸的触感，像很顺滑的丝绸。

     肥皂打了白沫就往上面抹，宋知看上去不知道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他平时这么打理自己的。

     “秦裕，我眼睛进水了，好难受。

    ”宋知拉了拉他的衣角说道。

     “闭上眼睛就不会了。

    ” “不行，它已经进去了，我眼睛好痛，我不要洗头了……”宋知反抗得剧烈，水桶里的水都溅到了秦裕的身上。

     “……”秦裕松了手，手上还是白沫，衣服也湿了一大片，他压了下情绪，冲掉手上的白沫，拿起一块干的毛巾折好捂在宋知眼睛那里。

     “……这下不会了吧。

    ” 宋知缓了几秒没出声。

     他按着宋知的脖子把剩余白沫都冲干净后，将宋知的头发拧干包了起来。

    “好了，给你冲掉了，头抬起来，给我看一下你的眼睛。

    ” 宋知不想理他。

     “你平时怎么洗的？” “……我是恶魔。

    ” “我会魔法。

    ”宋知闷闷地说道，他这时仍旧捂着眼睛不放。

     还真生气了。

     他说这话是在解答秦裕的问题，但也像是在警示秦裕，他可是恶魔，他会魔法的，不要这么随意摆弄他。

    他只是配合饲主做一些无聊的、无关轻重的游戏。

     “我错了，给我看一下你的眼睛可以吗？”秦裕耐下性子说道，宋知动作没变但显然态度缓和了不少，也没撇嘴了。

     秦裕拉开毛巾的一角，宋知眼眶通红，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起了不少血丝，睫毛被水沾湿粘在了一起。

     “现在还疼吗？” 宋知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什么了。

    “那你补偿我一下。

    ” “你现在给我多吃一点，明天就不用了。

    ” “……那让我先洗澡总可以吧？” “不是可以在水里做吗？补偿要有我来提吧，你快点把水换掉。

    ”宋知拍了他几下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