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点头。

     李承袂牢牢地盯着她，平静道：“打掉吧。

    ” 他靠过来，轻柔地揽着裴音的肩，低低道：“听话，把这个东西打掉。

    ” 完全是本能的，裴音央求他道：“不行，不行的！” 梦里他脸色好兰，生63㈡717121阴沉：“为什么？” “他救过我的命！” 李承袂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难道我就没有救过你的命吗？” 男人摩挲着她的肚子，道：“你疼得夜里在地毯上爬的时候，不是我救了你的命？你为了我要死要活的时候，不是我救了你的命？” 裴音怔怔听着，不知何时，李承袂已经站起来，高高在上地望着她。

     “李承樱，我愿意和你乱伦，不就是在救你的命吗？” …… 裴音惊醒，按着腹部大口大口地喘气。

    等额头冷汗褪却，她才软着腿回到自己房间。

     户口本放在衣帽间中间柜子二层抽屉里，她出来上学后，李承袂将一些必要证件存放在她这里。

     裴音翻开，一页又一页的看。

     看到，「长子李承袂」，「三十五岁」。

     看到，「长女李承樱」，「曾用名：裴音」，「二十一岁」。

     是去年新办的户口本。

    现在哥哥三十六，她也二十二岁了。

     真奇妙。

     明明所有龃龉都藏在这薄薄的两页，白纸黑字，却没人读出来。

     裴音默默把证件放回去，穿着小熊睡衣和花色秋裤来到阳台。

     真是暖冬，她这么站着也不冷。

    裴音漫无目的地想着，无意中低头。

     楼下站着人。

     是哥哥。

     花园里树影藻荇交横，月色叠了层霜。

    李承袂穿得非常正式，暗色西服肩头仿佛洒着碎雪，鎏了层银边。

    他拿着一束捧花，好像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