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别。

     之后府上便只剩陈姨娘与江雰，江征雪同他俩说不上话，这娘两总是过分低微恭谦，相处起来很不舒服。

     一年后江归雁再归家，带回来的便是王夫人的死讯，以及正怀着我的娘亲。

     我在亭子里坐着，回忆起江征雪还没遇上我时的六年经历。

    他的早熟是从小就开始了，没有人关心陪伴，所以逼自己成长。

     这处避雨的亭子是江征雪回院的必经之路，只是他同父亲聊的未免太久了些，我等到手脚冰凉才遥遥看见个人影。

     雪越下越大，再远些的地方已经看不清。

     他快步走进避雨亭，刚想抖落飘雪就瞧见在亭子中央趴坐着的我，顿时忘了下一步动作。

     我刚想开口，江征雪就冲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地脱下自己身上的狐皮大氅把我整个罩住，只留个脑袋在外边。

     “怎么这么不懂事？！要是冻坏了、生病了怎么办？” 我一下扑到他怀里，环着他的脖颈用大氅包裹住彼此，呼吸合在一处。

     我朝他做鬼脸：“谁让你不理我？你不来找我，还不许我找你了？” 他托着我的两瓣屁股，好方便我攀着他，也防止我掉下去：“容儿也该长大了，懂事一点，不能总粘着哥哥。

    ” “为什么？我还要娶哥哥呢。

    ” “瞎说。

    ”江征雪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为什么？哥哥不喜欢我了吗？我让哥哥讨厌了吗？”我喋喋不休地质问，用脸颊磨蹭他的鼻梁。

     “容儿乖，哥哥最喜欢你了，哥哥只是要……” 江征雪咬着舌头，那两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哥哥要走了，对吗？哥哥要去打仗了。

    ” 他闻言身体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微张着，片刻后摇摇头，又叹了口气：“……容儿聪明，什么都瞒不住你。

    ” “所以哥哥躲着我，对吗？” “怕我受不了你离开。

    ” “怕看见我哭、看见我难过、看见我求着让你留下来。

    ” 我每说一句就亲他一口，嘴唇轻轻啄他的脸颊，最后和他的唇瓣贴在一起：“可是我很懂事的，我只是想你再多陪陪我，我保证不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