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住，因为第一根手指已经捅了进去。

     陈敛骛全身都与他相缠，每一处筋骨肌肤都在他身上着力，那第一根手指捅破陈执，似乎也叫他身上的某些本能醒了过来。

     陈敛骛成人加冠这一日，在陈执身上真正地长大了。

     “慢一点，朕饿不着你。

    ”陈执的声音低下去，带上了点一贯哄他的语气。

     陈敛骛仍是急，含上陈执的唇瓣吸吮着，长长的指头在他穴里搅，喘息和心跳荒腔走板。

     陈敛骛小时候瘦得像干瘪的竹片，长大了就长成朗朗修竹，连那手指也长得似竹，节节分明。

     渐而陈敛骛会曲指了，指腹沿着肉壁摩挲揉按，把水涂润一方，把紧缩的穴道扩张出水声。

    然后他就撑进第二根手指去。

     陈执一声不吭，什么都隐在皮囊下，他不习惯他当然不习惯，谁会习惯？ 陈敛骛去和他亲吻，连亲吻他也开窍了，伸唇撬开他的牙关，探进他的口里去缠搅。

     双指深埋在肉穴里，陈敛骛下颌扬着，双眸闭着，清俊的儿郎陷情弥深。

     年长者心也乱了，唇吻含着他的唇吻，下面含着他的指节。

     这像什么话，陈执闭目。

     纷乱的气息和着唇齿缠连的水声，第三根手指顶进穴嘴里。

     穴肉忽而开始缩紧了，咬着里面的手指，也传出水声来。

     漫长的交吻牵扯着银丝分开，“进来吧，小畜生。

    ”陈执喘着叫他。

     陈敛骛还迷乱着，一双唇片刻不离陈执肉身，此时压在他颈窝肩头啃吻着，喉咙里压抑着呼喘，还真见出几分兽性来。

     陈执却懂他那喘哼里的情绪，抬手摸上他的背，“好，不是。

    ” 陈执竟笑了，在这番处境里展颜天地生春，不从容里看出几分从容来。

     陈敛骛痴痴地看着陈执的脸，提腰把胀硬憋紫的阳根顶进去。

     那里好软，所有冒出来的水都含裹着他的柱身，洗尽他的干涩，穴口翕张，承纳着本不该承纳的一切。

     陈执怎么可以这样？十一年里陈敛骛无数次地自问过，这个本该唯我独尊的帝王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他做什么都可以？为什么不驱逐他这个疯子？为什么让他在他身上发疯？ 为什么……陈敛骛咬着陈执的肩头，眼泪掉下来，为什么这样的柔软会给他？为什么所有的柔软都给他？为什么要陪着他疯，陪着他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顶进来，不许哭。

    ”熟悉的声调在耳边响起，这个声调指正过他的马术，训诫过他的文法，曾一字字教给他为君之道治下之术。

     陈敛骛坚硬如铁地劈开他狭窄的穴道，所有的穴肉都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