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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丹青折膝跨在褚世择腿上。
他袜子没脱,廉价的学生气的帆布鞋擦过西装裤,不小心在裤脚处蹭上一抹泥痕。
阮丹青心烦意乱,并未察觉。
褚世择看着他低头的脸。
那天在船上,阮丹青穿的算正装,活脱脱一个骄矜风流、眉目如画的小公子。
发丝抿了点蜡,估计也不算精心,毕竟只用胡乱拨一拨,把天生带点美人尖的发际线露出来,便已足够漂亮。
原本,褚世择只是路过。
海上的夜十分宁静,他不经意地投去一瞥目光,正好看见阮丹青脱出舞池,在露台透风。
转身的一刹,一潭月光清明如水,扑进他眼帘。
而今天。
阮丹青打扮得要孩子气的多,刘海也放落,皮肤细嫩极了,眉头颦蹙,正苦恼地瞪视某桩大东西。
一回生,二回熟。
他向来是个一学就会的聪明人。
上次是褚世择为他做准备,这次他都没问,懂事地自行动手。
可,他毕竟是直男,总觉得别扭,无法投入其中。
像一份不得不写的作业,潦草地写一下得了。
心里则对自己说,以医学眼光看待吧。
不然,肯定会受伤的。
褚世择看了一会儿,卷起他的衣角掀高:“咬着。
”
阮丹青刚叼住,马上牙关一紧,腰也发软。
因为褚世择高贵英俊的头颅埋在他领口之下。
他听见啧啧的吮音,像某种兽类在吃水,又或者,亲吻甜美的小小樱桃糖球。
妈的!----搞不懂这些男同性恋。
这么平坦有什么好亲的?
阮丹青很烦,燥气地想快点进去正题,这样一来,也能早点结束。
却被褚世择握住腰侧,阻止他:“还没准备好,别着急。
”
可以了!废什么话啊?疼的是我我都不怕!
阮丹青想催促。
没说出口。
褚世择:“操/太狠的话,你又会逃掉吧。
”
阮丹青哽住:“……”
不多时,褚世择温柔地折磨起他,问:“上回是哪里你有不喜欢?你可以告诉我。
”
原来在这等他落彀。
阮丹青起初装傻说“还好吧”“没有不喜欢”,褚世择不信,说他撒谎。
别的事更是打死不能承认。
顷刻后,他哭着说“有的有的”。
声音破碎。
褚世择说他答得不好。
又被一通惩罚。
说不上是爽是痛,他哭唧唧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褚先生,是我缺乏责任心,不跟您说一声就走掉了。
您轻点好不好?我改正,保证不再犯。
”
褚世择像在听小狗崽汪汪叫,觉得可爱,但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