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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才不看。
但过了几天,他还是看到了----徐瑾然那家伙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些乱七八糟的动图,私发给了他,江逾白一点开聊天框,满屏都是白花花……
而徐瑾然得意洋洋地问他:“怎么样,有感觉吗?”
也没有。
还是恶心。
……
他是真觉得那些恶心。
但就在刚刚,只是看着台上那个男人跳舞,他忽然就产生了那种奇怪的、令人狼狈的冲动。
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江逾白才慢吞吞从洗手间出来。
那个男人却已经不在舞台上了,女DJ的音乐热辣火爆,刚受完刺激的男人们通过热舞来发泄过剩的欲/望,舞池里群魔乱舞。
江逾白眼神四处转了转,发现男人又坐回了吧台那里,和昨晚相同的位置。
他不知不觉走过去,也坐了下来。
点了和昨晚一样的酒。
男人单手撑着下巴,好似有些无聊地转着手里的酒杯,因为刚跳完舞的缘故,额角渗着不怎么明显的一层薄汗。
可江逾白却注意到了。
那些细密的汗珠在镭射灯光的照射下,有些莫名其妙的好看,也莫名其妙的让人心动。
江逾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觉得一个男人的汗水都是漂亮的。
像个变态。
汗水明明是臭烘烘的。
谁的汗水都是臭的,天仙来了都一样。
忽地,男人眼皮一掀,目光准确地落在江逾白脸上,然后抬起手臂,遥遥地朝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半杯酒一饮而尽。
江逾白脸上蓦地一烧,下意识低头,也咕咚咕咚把酒喝完了。
虽然度数不高,但江逾白没怎么喝过酒,这个喝法还是叫他有些难受,胃里火辣辣的,有些狼狈地咳嗽起来。
男人笑了一声,是有些清冷的声音。
这一回江逾白听得清清楚楚,便连咳嗽都忘了,怔怔地瞧着人。
男人却再不看他,起身走了。
江逾白不自觉就要跟过去,又下意识顿住脚步,默默地坐了回去。
“再来一杯。
”他喊酒保。
这次江逾白一口一口喝得很慢,酒保在为另一个客人调酒,江逾白问他:“那个人是你们老板吗?”
他话说的含糊,酒保却一下就明白了,笑了笑,好心劝他:“小朋友,别想了,你没戏的。
”
江逾白不喜欢男人,可这不代表他会接受因此而被看扁,他投向酒保的目光带了点刺:“别叫我小朋友,我不是。
而且----”他想了想说,“我没想怎么样,只是随便问问。
”
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显得没什么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