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
不仅没走,甚至在钟毓坐下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
江逾白发现他眼尾处又点了颗痣,不过今天变成了黑色的。
“怎么又是你?”钟毓皱着眉问他。
江逾白就像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烦,反问他:“今晚的气温只有10度,穿旗袍不冷吗?”
钟毓掀了掀眼皮,目光自下而上地觑了他一眼,招呼酒保拿了盒烟过来。
刚叼进嘴里,一只手便跟着伸了过来,钟毓又抬眸看了眼----是那个叫江逾白的大学生抢了桌上的打火机,要帮他点烟。
钟毓成全了他这份殷勤,点完烟之后朝后靠在吧台上,半阖着眼抽了两口,再抬眼时缓缓朝江逾白丢出四个字:
“关你屁事。
”
如果换成别人这么没礼貌的跟他说话,江逾白估计早就用拳头招呼对方了,他一向不是个太好脾气的人。
冲动的时候一点就着。
可现在被钟毓骂了,他却一点都不觉得恼火,反而在想,这个人怎么连骂人都那么好听。
江逾白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没救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这个人之后,这份喜欢便更加难以遏制,因为他不再刻意回避那些情愫,这份喜欢就像得到了充足养料的大树,根系深深地钻入土壤,枝叶繁茂。
“会感冒,对关节也不好,老了骨头会疼。
”
仿佛听了什么笑话,钟毓哂笑一声:“活不活得到以后都还难说,想那么多干嘛。
”
之后他便不管江逾白了,半抱着手臂,惬意地抽着烟。
江逾白却不甘心对话就这样结束,又开口:“你的痣,为什么变成了黑色?”
“啧。
”钟毓真是很烦他,“看不出来嘛,点的。
”
“我知道。
”江逾白说。
“那你还问。
”
“但昨晚是红色的。
”
虽然不管是红色还是黑色都很好看,江逾白就是很好奇。
他想知道钟毓为什么要点两个不同的颜色,每个颜色代表了什么意思,他想知道有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
老二虽然说了一堆废话,但有一句江逾白很赞同,那就是在追一个人之前,要先了解对方。
“我高兴,我高兴了点一种颜色,不高兴了点另一种颜色。
”钟毓说。
江逾白紧接着问:“高兴是红色吗?”
毕竟昨晚钟毓约到了人,下楼时神情都像是一只猫,应该是高兴的。
结果钟毓却说:“高兴时点什么颜色也是凭我高兴。
”
这话听着就像是绕口令,江逾白却立刻明白了,反正就是随心所欲,想什么颜色就什么颜色,全凭心情。
那就说明昨晚的红色不一定就是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