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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抬眸,他虽然是个开酒吧的,愿意的时候也能把客人哄得眉开眼笑,叫他们乖乖掏钱,但多数时候他其实都不怎么爱搭理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显得尤为冷漠。
说话的师傅便以为他不高兴了,立马闭上嘴,讷讷地有些不安。
“嗯。
”钟毓将烟掐灭,“我也不是经常抽,就是有点烦。
”
两个师傅拘谨地笑了笑。
被拆下来的防盗门是什么样子,他们自然看在眼中,也有自己的猜测,这位先生心情不好情有可原。
“谁说不是呢,这人啊,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总有各种各样的烦心事,可能怎么办呢,只要没死啊,就得继续活。
”高个子的师傅说。
钟毓滚了滚喉结,赞同道:“嗯,您说的对。
”
一会儿后,他走回屋里,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两杯热水:“天太冷了,喝点水吧。
”
两个师傅连连道谢。
而或许是因为这杯热水,之后两个师傅就自在了许多,慢慢和钟毓唠起了嗑。
女儿生病的就是刚才劝钟毓少抽烟的矮个子师傅,孩子是免疫系统上的疾病,不好治,费用也大。
“……您不知道,我以前可有200多斤,后来在工地上干了一年多,那时候热啊,天天出汗,就瘦成这样了。
”
“结果挨千刀的包工头居然跑路了,半年的工资就这么没了,我寻思着这样不行,就换别的工作了……”
矮个子师傅姓王,大约是很久没跟人说起这些事,把钟毓当成了倾诉对象,倾泻心中的苦闷。
说着说着才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合适,跟钟毓道歉:“抱歉啊钟先生,我这个人就是话多,您别跟我计较。
”
“没关系,我以前也在工地上干过,也遇到过黑心包工头。
”
钟毓和刚才一样,靠在鞋柜上,长长的头发散在脸侧,半垂眼的情况下,遮挡了大半的面容,叫人看不起他此刻的神色。
“那不能吧。
”王师傅半点不信,弯腰干活的同时打量钟毓,“您一看就不可能是干那些粗活的,您别拿我们开玩笑。
”
钟毓垂眸笑了笑,“没开玩笑,但我没您坚强,您很厉害,您的女儿一定很骄傲有您这样的父亲。
”
在家时他没有穿旗袍,身上还是睡觉穿的一身黑色丝绸睡衣,衬得皮肤很白,再加上修长挺拔的身形,站在那就给人一种干净清冽的天然冷感,一看就没有过过苦日子的。
王师傅摇摇头,悻悻地笑了两声。
还是不信。
钟毓慢吞吞地抽了一口烟,没再说什么,转身从客厅拿了水壶,给两个师傅添了热水。
半个小时后,门终于换完,钟毓前脚将两个师傅送走,后脚就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