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3)
但已经来不及,在过道的另一侧,有人也正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不期然地撞到了一起。
江逾白缀在后面,听那人叫钟毓:“毓哥。
”
操。
江逾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叫你被美色/诱/惑!
钟毓没有想过会再见到这个人。
或者更准确来说,最初那两年他想过,没日没夜的想,用尽了各种办法想将人找出来。
他有多在乎这个人,就有多难以接受对方的背叛。
可这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叫他无处可寻。
不过那其实也正常,当时他正被高利贷逼得走投无路,刚刚借容先生的手脱困,再如何努力也不过是人海中一只小小的蝼蚁。
所能凭借的只有在酒吧累积的那一点点可怜的人脉,程意只要随便一躲,他就很难将人找到。
越往后便越难,钟毓也渐渐不抱任何希望。
他也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些,因为每次回忆必然是一番伤筋动骨的痛。
他还是接受不了被欺骗、被背叛。
不敢相信自己一腔真心喂给了一条养不熟的狗。
所以到后来,他不再去想那个人,更不再去找对方,完完全全将那个人摒弃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但无论如何,钟毓都绝对想不到,有一天这人会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以这样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甚至还敢对着他笑。
走廊里很暗,钟毓盯着眼前的男人,七年过去,这人变得成熟了很多,但眼角眉梢还是没怎么变,依然是从前的模样。
尤其是那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
他当初就是被这样的表情给骗了。
“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钟毓用手指掐了掐未燃尽的烟头,以此平复内心汹涌的情绪和挣扎,开口时声音很平静。
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完全没想过还会有再见到这个人的一天,也不是没希望过对方最好死在外面,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更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无所谓,哪怕有一天真的碰见了,也能一笑而过。
可事实是,在看到这张脸的这一刻,那些积压在心底的愤怒还是像海浪一样卷向他,瞬间就将他卷入漆黑的深海之中,连呼吸都觉得压抑。
而程意的脸色也因为他这句逼问蓦地惨白,身体都打了个摆,像是站不稳似的:
“哥,我错了,但是我很想你,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你。
我也知道你可能不想见我,所以我一直不敢来打扰你。
”
“可是我忍不住了毓哥,我太想你了,我、我也没想惹你不高兴,只是想看一眼你过的好不好。
”
每一句,每一个字,听着都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