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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红成一片,小声说:“我只是个beta,不…不会怀孕的。
”
男性beta的生殖腔分化后便萎缩了,通常情况下,只有omega和女性beta能孕育生命。
“最好是,你别妄想生下我的孩子。
”
迟然闻声一颤,眼泪再次不受控地滚落下来。
他其实很不喜欢自己哭,但又忍不住。
自己实在是太无能了,眼泪管不住,心也管不住。
傅望昭像被那眼泪烫到一样,刚想开口说什么,就看见beta将药盒拿起来拆开,从铝板上按出一片白色药片,将其倒进嘴里。
没有喝水,就那么生吞了下去。
迟然缓慢站起身,迈着僵硬别扭的步子走到桌子旁边,背上自己的包,走出房间。
一如他来时的样子。
但迟然知道,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傅望昭见人消失在自己的房门口,盘踞在他身体里的暴躁情绪在此刻达到最浓烈,甚至诱发精神力逸散出来。
他将那盒避孕药直接捏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消肿用的药膏还躺在床上,没有被迟然拿走。
回到房间,迟然被抽干力气一样,跌坐在床上。
他浑身没有一处不酸痛,下边更是火辣辣地疼着。
更糟糕的是,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打湿了他的底裤。
昨天晚上昏过去之前,迟然记得傅望昭抱他去浴室清理过了。
大概是弄得太深,没有清理干净。
伴有疼痛的记忆闪回,迟然没有见过那么疯的傅望昭,之前易感期的时候都没有过。
alpha就像是衔着自己的猎物,乐此不疲地一次又一次咬上他的后颈,注入信息素。
迟然记不清傅望昭“标记”了他多少次,那时他的理智早已被卷进漩涡里了。
他抬手摸了摸后颈的位置,光滑平坦,没有半点被标记过的痕迹。
可是就算他伤口愈合得再快,破开皮肉时的痛苦也不会减少半分。
身体不适加上肚子饿,迟然状态有些恹恹的,他慢吞吞地找出换洗衣服,打算先去洗个澡。
他瞥见角落里放着的一大袋狗粮,手里的衣服骤然落地。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表,立马拖着疲痛的身体往外走。
他跑不起来,只能努力走快些。
因为太着急,下楼梯时差点摔倒。
已经十二点多了,他还没遛跟跟,也没给他喂狗粮和水。
他每天回别墅之后会给跟跟喂一次水,但是昨天晚上没来得及。
小家伙肯定渴坏了。
艰难地走到狗屋前,迟然打开锁,哑着嗓子说:“对不起啊,跟跟,我来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