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上药书生都把房中烛光吹灭，他说怕哥哥不好意思。

     元元抿着唇，鼻头酸酸的，腿裸架在书生肩上，黑暗中只能勉强瞧得书生俯在他身下的轮廓。

     手指点了清凉的药膏，小心试探，那穴口因为紧张和不安闭得很紧，书生很有耐心，在外头慢慢打转，挤进去的时候会抬起头问元元痛不痛。

     元元只想快些结束，就说不痛，让他快一点。

     可书生还是把动作放得很慢。

     药膏上得足，几缕月光照进来都能见得那处闪过的油光。

    书生的手覆在元元腿上，交接处慢慢变得灼热，甚至还会冒出细汗。

     手指能顺畅地在肠道里进出抽插了，他一寸寸涂抹过里头软热的肠壁，时间久了元元会强抑住一些细哼，他能看到元元的手攥紧了底下垫的被褥。

     那人微动了情，书生就能听得他微颤又带有哭腔的声音问自己好了没有。

     书生沉默着，在里头搅弄了一圈方才应好。

     元元将腿小心收回，松了口气，扯上被褥就说他要睡了，叫书生快走。

     书生说好，问他明日想吃什么。

     每天只吃些粥汤是不够饱的，他问书生可不可以吃面，粉，或者馄饨。

     书生又问他想吃哪一家的，面同粉想加什么，馄饨要什么口味。

     元元边想边答，房中暗黑，被窝里又暖，声音渐渐小下去，竟就这么睡着了。

     书生等了片刻，轻轻靠在他肩上，嗅着暖香，又从他的侧脸一路轻吻至嘴角，偷了几个香吻，将人的唇舔得水润方才放过。

     八 18 元元有些恍惚。

     他依稀想起初见书生时的模样，又想起书生刚进府的那段日子。

    明明最初比自己还要瘦弱些许的人，现下却能轻松把他抱起，甚至处处体贴地照顾他了。

     他这几日什么也没做，只在屋中趴着坐着被人伺候，书生怕他无聊，白日里也常陪他说话。

     四五日过去，元元自觉可以行动如常，后穴的药也没再上了，可书生还是日日会过来，眼神粘在他身上，让他想到从前将军也是如此。

     他心中忐忑，有些东西清晰又模糊地被摆在自己眼前。

    书生刚走，他蒙在被子里头，辗转难眠。

     他日日都在想，是真的吗？同书生做了那样的事，原以为只会同将军做的事。

     他咬唇，他懊悔，他羞得要哭出来。

     刚好全的身子让他有了多余的精力，思绪飘得快又远，迟迟入不了梦。

    他在想将军回来要怎么面对，想书生手上的结亲书，想书生今日给他带的糕点，又忽地想象起书生和将军面对面笑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