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珉敏感一颤，挣扎出来，“不行！”

    魏柏宁沉默了一会，站起来把行李箱打开。

    收拾东西。

    “不是后天的机票吗？”

    “三亚待得没意思。”

    江珉把枕头扔过去，砸中他的后背。

    海滨、山城。完全不同的体验。

    江珉和魏柏宁还是没有改变原来的毕业旅游行程。第一天吃吃喝喝，白天坐穿楼轻轨、长江索道，晚上在洪崖洞拍了几张照片，渡上嘉陵江边的轮船。

    晚上比白天凉快很多。

    岸上霓虹闪过，江风不断掠鬓。魏柏宁盯着江珉，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喜欢有水的地方？”

    江珉抿唇低笑，“以前想玩玩不成，都躲着走。”

    小时候的遗憾，长大后就慢慢变成执念。

    江珉望着波浪一蓬蓬流过来，怔怔出神。想不起曾经怎样裹着身子，怎样在朋友的疑惑目光中被母亲牵走，怎样的哭，换衣的动作多娴熟。

    那些好像都是久远得不能再久远的事情了。

    “其实也没有多喜欢。”

    兜兜转转填补心里的缝隙，但并没有改变什么，不同的时间经历不同的事，遇上不同的人，那种自抑的心情很难找寻恰当，思绪平如空白。

    只是确切的，那些不甘不愿变模糊了。

    “没事，你不用再怕了。”

    魏柏宁静静地看着他，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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