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迟钝的像个面瓜，耀武扬威的劲儿半分都没了，他都不敢问陶卿为什么现在才生气。

     “那明天你就交接给我，对不起，下次我保证不再这样了，我做事之前肯定先想好，是我自私自利自大自负，我大男子主义我臭不要脸，我错了老婆。

    ”脑子不转了，但嘴就跟有刻板动作一样，一张嘴就是一串话，跟开线了的毛衣似的，身体也像是下意识的反应，边说边往人身边凑，像只赖皮狗。

     “你就会道歉。

    ”陶卿就说了这么一句，很小的声音，会不会道歉，也就这样了，宋文昂确实不懂他，但他知道对他好，绝对不会是坏。

    他再别扭也知道宋文昂不会害他，所以他能答应，他也想让宋文昂休息休息，但要是白给他，他就是不要，辛苦打拼来的事业，凭什么拱手让人？就是让给他也不行，他替宋文昂觉得不公平。

     把宋文昂吓死了，这种语气和陶卿当时说要离开的语气一模一样，人还没说要走，他就先开始哭，挺大个人说哭就哭，他长得就不像那种爱哭的样儿，还又高又壮的经常黑脸，现在说哭就哭，眼泪就打转了。

     “你再哭？”陶卿坐起来，转头看了他一眼。

     陶卿发话了，宋文昂的眼泪决堤也得往肚子里咽，他不哭了，脑子又跟缺根弦一样去拉陶卿的手，“我不道歉了，不道歉能原谅我吗？” 算了吧，谁叫他乐意的，可谁也没逼他要和他在一块，陶卿心里门清，现在再摆什么清高也没人会相信，他抬手擦了宋文昂的眼泪，“别哭了，你多大了这么爱哭。

    ” 宋文昂自己也擦，嘴硬说没哭，他真不是装傻，一到陶卿这脑子就不转弯儿，紧张。

     陶卿没再说下去，而是站起来出去，说要看看小陶。

     宋文昂就在后边跟着，现在再不有个态度，老婆孩子都得飞了，他腿疼，一瘸一拐的跟着出去，烦得陶卿转身拦住了他。

     “我让你跟我出来了吗？” “没有…”宋文昂转身蹦回去了，样子别提有多滑稽。

     实际陶卿是拿药去了，看出他腿疼，在床上偷着呲牙咧嘴了。

    药箱拿回来的时候他还垂头丧气在床沿坐着抠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