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旭手指僵硬，他沉默着，脑子一片空白，有一只攥紧他的心脏揉/捏，让他几欲疯狂、死亡。

     枢钰轻声问，“你说，我要不要去找别人，吻他，抱他。

    ”他无视了手上不停收紧的力度，声音里有一种残忍的天真，仿佛真在拿着一杆无形的称来衡量，“跟他们上床，次数跟你一样多，那样我会不会就能接受你，吻你了？” “求你……不要。

    ”韩旭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他知道枢钰说的这话在某种程度上，或者说，在枢钰自己的心里是正确的。

     只要枢钰跟其他人睡了，那他一定能跟枢钰睡，他可以拥抱亲吻自己的梦寐以求，为此容忍一些……那又有什么不好呢？ 可他发现他容忍不了。

     他宁愿永远不碰枢钰，也不想他去碰别人。

     “别说这些话……”韩旭抬起头，挂在眼睫上豆大的水珠落下去。

     枢钰看着那个晶莹的水珠，应该落到地上了吧？还是落到韩旭身上了。

     为什么总要在他跟前哭呢？ 枢钰不喜欢哭，他也不想看别人在他面前哭。

     那样就好像是他把人惹哭的一样。

     不管是厉颜哭还是韩旭哭，他都不喜欢。

     “我，我知道我很脏。

    ”韩旭说这话的时候微笑着，他隔着雾蒙蒙的视线看枢钰，“所以我不奢求碰你，你能不能……不要去做你嘴里说的……那些事。

    ” 枢钰看着他的脸，有一瞬间的愣怔。

     韩旭看起来很难过。

     可是为什么要难过？ 这不是他们教给他的吗？舒服快乐不就行了？ 就像韩旭跟其他人上床，跟很多人上床，他不就是为了快乐吗？ 为什么现在反而跑过来要求他不要去寻找快乐？ 枢钰脸上第一次露出真实的属于自己的情绪，他漠然的看着韩旭一副疼到不能说话的样子，神色冷漠又懵懂。

     “你以前做那些事也是为了快乐不是吗？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快乐？” 他的语气不尖锐，不刺人，也没有之前刻意的伤害。

    他只是疑问着，仿佛在问一个人为什么不让他吃好吃的饭菜。

     韩旭沉默了很久很久，就在枢钰不耐烦想转身就走的时候，他声音很低的开了口。

     “因为我……很自私。

    ”一颗颗的水珠落到地面上，他颤抖着，“因为我想象不了你在其他人身下的样子。

    ” “不一定在下面，也有可能是在上面。

    ”枢钰纠正。

     他当然是怎么爽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