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里，楚南缓缓收回脚，眼神冷得像冰。

    “谁说我不会回来？”

    阿强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南……南哥？”

    楚南没说话，径直走向烂仔明，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狠狠砸向地面！

    “这一下，是替阿强的腿。”

    鼻梁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烂仔明杀猪般嚎叫，手下这才反应过来，抄起家伙冲上来。

    楚南冷笑，侧身躲过第一刀，反手夺过钢管，一记横扫！

    “咔嚓！”

    最前面的马仔膝盖碎裂，跪倒在地。

    剩下的人吓得后退，楚南却没停手，钢管雨点般砸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三十秒后，地上躺满了人。

    烂仔明满脸是血，挣扎着想爬走，却被楚南一脚踩住后背。

    “喜欢让人吃地上的东西？”

    楚南弯腰，捡起一块沾了泥的猪脚，塞进他嘴里。

    “今天你全给我咽下去。”

    烂仔明拼命摇头，楚南直接一拳砸在他胃上！

    “呕。”

    烂仔明被迫吞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楚南这才松开脚，转身看向阿强。

    阿强站在原地，瘸腿微微发抖，眼眶通红。

    “南哥……”

    他声音沙哑，压抑哭腔。

    “他们都说……你把我忘了。”

    楚南走过去，一把抱住他。

    “兄弟，我回来晚了。”

    阿强的眼泪终于砸下来，拳头攥得死紧。

    “不晚。”

    他哽咽着。

    “只要你回来……就不晚。”

    远处，警笛声隐约传来。

    楚南眯起眼，揽住阿强的肩。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讨债。”

    夜风卷起地上的钞票，楚南的背影没入黑暗。

    他回来，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告诉别人，他失去的东西，他会亲手拿回来！

    第17章

    九龙城寨的夜，和楚南记忆中一样，潮湿闷热，巷子里飘着贫穷和血腥味。

    楚南推开锈蚀的铁门，堂口里烟雾缭绕，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

    “南哥……”

    阿强瘸着腿跟在后面，声音发紧。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现在的港岛，和三年前不一样了，再也没有人讲道义和规矩。”

    楚南没说话，径直走向最里面的太师椅。

    老大哥叼着雪茄，眯眼看他。

    “楚南，好久不见。”

    堂口瞬间安静，只有电扇吱呀转动的声音。

    楚南站定，目光扫过四周。

    全是熟面孔，当年一起插旗跑马的兄弟，现在眼里全是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