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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知道啊?”
“本就是带他去看的。
”
“好好好。
”赵春梅笑起来,“快去瞧瞧,外头冷,叫他多穿些。
”
丝瓜瓤擦得碗边咯吱作响,顾知禧皱了皱脸,她可搞不懂阿娘,阿哥去瞧郎中,她作啥这高兴。
第49章糖炒栗子
雪晴时天最寒,沈柳里衣、中衣、棉马甲、袄子足穿了四件。
他本想说真的很厚实,一点儿也不冷,可临到出门前,顾昀川还是给他戴上棉帽,又围了条兔毛项帕,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双眼睛,活像个圆冬瓜。
落雪积了一整夜,又晒了小半的日头,早没了才下时的蓬松柔软。
积雪将化不化,土路湿泞难行,好在并不很滑,顾昀川紧紧握着小哥儿的手,踩得雪面吱嘎作响。
这时候,许多人家趁着日头好,拿着竹扫把出来扫雪,见了他俩,出声寒暄:“顾家大郎今儿个没去书塾啊?”
“赶上旬休了。
”顾昀川笑着瞧瞧沈柳,“带他出来溜达溜达。
”
扫雪声簌簌,婶子叹道:“哎哟好生恩爱啊。
”
沈柳垂眸笑起来,瞧着握在一块儿的两只手,心里暖乎乎的。
邻家的大黄狗也出来晒太阳,吴婶子怕它冷着,用碎布缝了件小袄子,裹着它的圆肚皮。
它和沈柳熟,夏秋那会儿,小哥儿摘了果子,总会分它小半个,眼下瞧见人,老远就汪一声。
顾昀川轻抬了抬下颌,打趣道:“你小友。
”
男人看着端方持重,实则私底下可不正经,若不是小哥儿脸皮薄,学的经世之道早要酸成情话,逗着人玩儿。
沈柳气得打他,可又舍不得真使劲儿。
到后头埋在男人手臂边,两人咯咯咯笑闹成一团。
到益正堂时,日头偏西,方过未时二刻。
推门而入,悬在门上的铜铃清脆的响了起来,药草味扑面而来。
三丈高的柏木药柜占了整面东墙,学徒正在捣药,赶上雪天,屋里好些来看跌打损伤的病人,胳膊腿青红一片,不住地唉呦。
待到沈柳时,老郎中上下瞧了眼人,又瞧了眼站在他身侧的顾昀川:“哪儿不舒服?”
“最近总是犯恶心。
”闻着药味,沈柳喉咙又毛躁起来,他忙咽唾沫压一压,“老想吐。
”
手腕搭在脉枕上,小哥儿不住地紧张,直到顾昀川伸手将他的头轻压到自己腰际,沈柳靠着人,心才定下来。
老郎中将指尖搭在小哥儿的腕子上,捋了把花白的胡子:“成亲几月了?”
从仲夏到严冬,满打满算不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