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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雍成立光社,意为‘光复北雍’,专门写诗讽刺南雍朝廷的不作为,披露权贵恶状,倒是出了几篇犀利独到的佳作,渐渐名声大噪起来,尤其受爱国复国之士的追捧。
”
“他们是凭着一腔热血骂南雍朝廷而出名的,针砭时弊,写诗指责于震洲临阵退缩,也无可厚非。
不过,皇上请看这篇----”
裴珩见谢瑾将一纸诗文递过来,才集中起精神,阅起那首诗:“……悬河嘉南遥万里,岂学谢郎慕旧恩?”
裴珩不太懂诗,但这句诗还是把他读给笑了:“什么狗屁诗?就这,朕也能一口气作个百八十篇。
就算是于震洲弃了关城而逃,他们是怎么拼凑字词,硬掰扯到谢云身上的?”
谢瑾:“还是得今日去了才知道。
”
裴珩觉得无趣,又将那纸还给他。
谢瑾正要接过,马车忽剧烈颠簸了下,裴珩的半个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倾了过来----
所幸他及时用手撑住了车窗,才没撞进谢瑾的怀中。
谢瑾下意识用手去支了下他,见他半个身子已环住了自己,又忙缩回了手。
自上次那场吻后,两人之间都有些难以言明的敏感与忌讳。
何况谢瑾今日穿的……
裴珩平时身边都是形形色色的太监,被伺候那么多年,也从未对太监有过什么异样的感受。
可当下这么近距离看谢瑾穿这身太监服,裴珩脑中竟然开始一片乌糟混沌,无端设想起谢瑾若是能穿着这身对自己卑躬屈膝、百般讨好……
全身血液霎时热了起来,都迅速往某一处灌注。
“皇上?”谢瑾见他不动,又唤了一声。
裴珩呼吸愈紧,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黑线盯着他问道:“……你不勒么?”
谢瑾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衣服:“能忍。
不过既是打算跟皇上出宫微服私访的,我还备了另一套便服,等会儿我先在车内换了,再随皇上去酒楼,以免这身宫服招人瞩目。
”
裴珩知他处事周全,冷冷“嗯”了声,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看向窗外,暗自平复起身下的冲动。
不多久,马车就在万兴酒楼旁的一条小巷停了下来。
裴珩先下了车,谢瑾则留在车内更换衣物。
巷子里分明没有风。
可车帘之间总有一道忽明忽暗、忽大忽小的缝隙,如同有意引诱一般----
裴珩忍不住看过去,车内昏暗绰约的光线下是一道雪白无暇的皮肤,裹着紧实起伏的肌肉线条,他的腰带一松一滑,深陷下去的半个腰窝又从窄缝中一闪而过。
不是全貌,但足以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