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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从容不迫,言谈亦如清风几许。
除了脚下行动变缓,腰僵直了几许,旁人或许根本察觉不出他有何异样。
只有裴珩细细留意着谢瑾的一举一动,人群之中,窥出一些只有他们彼此间知道的破绽来。
心照不宣。
司徒钊捋胡大度笑道:“瑾殿下这是哪的话,殿下能来,相府自是蓬荜生辉,快快请进----”
……
相府正厅。
还未开宴,谢瑾自觉选了一旁靠后的位置,刚一坐下,他的后颈就被裴珩藏在袖中的手狠捏了下:“谁让你坐这了?”
谢瑾一个激灵,还有些痒。
可他生怕被人发现,也忍耐着没动弹,轻呼出口气道:“以我今时的身份,上座实为逾矩。
”
他不喜出风头。
今日随裴珩来相府,本是为了打探消息,也不想太引人瞩目。
可裴珩站在他身后,手中揉捏的力道愈发没轻重:“朕在相府从来没有过规矩二字,今日你是朕带来的人,理应一道没规矩才是。
”
很快就将他颈后的皮肤捏得又软又红……
谢瑾不知裴珩正如恶狼盯肉般,正着自己的后颈。
听他这么说,只是忽思量起司徒钊之于裴珩、康怀寿之于自己的不同。
康怀寿对自己关怀备至,亦师亦父,可从小但凡自己言行上有分毫过失,他也从不顾及自己太子的身份,规训起来反而比较寻常学生更为严厉,绝不心慈手软。
反观司徒钊,无论裴珩说什么过分的言论,行多么荒唐的事,他这个相父从来只是在父皇面前当和事佬、搅屎棍,一味迎合讨好裴珩的欢心。
以至于裴珩在司徒钊面前,总是一副顽劣不上道的纨绔模样,在相府更是不讲究什么规矩。
不过谢瑾不知,裴珩现今是真能如此放松恣意地面对司徒钊,还只是在人前逢场作戏。
“皇兄,你再不动,朕可就要动了。
”裴珩忽压低声,不耐中透着一丝玩味。
谢瑾对这口吻再熟悉不过,还没反应过来,两根修长的手指就从他的后领探了进去。
他身子一颤。
还是禁不住将脖子缩紧了半分。
周围有宾客已看过了过来,当那么多人的面,谢瑾唯恐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无奈只得负气起身,跟着他到了上座。
不一会儿,宾客皆齐。
司徒钊最后到时,就见谢瑾坐在裴珩身侧,两人共用一案。
他眼角的褶子一深,又装作不在意,惯常与座上宾客饮酒寒暄。
丝竹奏起,一簇簇细腰迷人眼,这美酒佳肴看起来比宫里还要奢靡上一些。
谢瑾没看舞女,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