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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客栈中的那场热吻,彼此分明隔了还有一段距离,立马又各自往后又退了小半步,不自然地回避视线。
半晌,裴珩又仰面看起桃树叶:“你今日找朕做什么?”
谢瑾从袖中掏出那块皇帝金令:“来归还此物。
谭瑛既已入朝做相,我也就不必常持令牌出宫见她了。
”
“哦。
”裴珩指尖不慎碰到了下他的指甲盖,又立即收回了手。
谢瑾觉得他的反应有些过度了,可也没说什么,毕竟那日是自己失了理智,才有了如今这尴尬的局面。
“皇上,那日之事,我……”
“朕不记得了。
”
“嗯……也好。
”
气氛到此,本该尴尬生冷,无话可说。
可今日御花园中的景致,偏偏明媚得很不合时宜。
风和日丽,微风不燥,吹动着两人的衣袖暧昧纠缠,鸟啼正宛转,在枝头摇曳着斑驳的树影,令人心神摇晃。
连烈日打在谢瑾的面庞上,都柔和得妙不可言。
裴珩身上不觉燥热起来,望着谢瑾的侧影,后背很快就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意。
他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压低声说:“皇兄莫不是专程来提醒朕,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又加重了咬字:“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
谢瑾的心也被无端牵动了下,看着裴珩的目光一顿,说:“所以,皇上是因顾及我体内的余毒未清,这几日才刻意避着我?”
这话一说出口,他才意识过来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问。
果然,裴珩拧眉生出一阵恼羞之意,偏头道:“皇兄想得挺多……”
实际还是想少了。
这只是他避而不见的一个理由而已。
谢瑾也收敛起缥缈的思绪,说起正题:“实不相瞒,我今日来,实则是还有一事想求皇上。
”
头一回听谢瑾说有求与自己,裴珩心思不免一荡,就迈步到亭子边,悠悠掀袍坐了下来。
谢瑾亦跟了两步上前,在亭子外站着:“过两月便是秋闱之期,我想恳请皇上在今年科举中重设武科考试,擢选武将,再从文科考试中抽出三成编制,作为随军文职之用。
”
裴珩一听他开口,所求的又是前朝正事,心底稍有不快,恹恹拖腮道:“重设武科举考试,朕倒是能理解,毕竟谢云旧案翻了不能白翻。
可前线是以命相搏的地方,不需要只会拿笔写字的读书人,皇兄莫不是在开玩笑?”
谢瑾身姿挺拔:“雍元帝建朝时忌惮强兵威胁皇权,一直以来奉行重文轻武的方针,导致朝中武官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