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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
三百里之外,谢瑾的心也无端绞痛了下。
“吁----”
乌兰达鲁下了马,回头对着后边马上之人恭敬行礼:“世子,眼下我们已到汾州界,赶了这么久的路,您脸色看起来不大好,不如就地扎营休息片刻吧。
”
谢瑾并不在意,道:“一切随将军意。
”
谢瑾入营帐休息,不多久,秦焦便走了进来。
“世子服过解药,可还觉得哪不舒服,是否要请军医过来瞧瞧?”
谢瑾看了眼秦焦,不冷不淡:“无碍,只是途中奔波劳累而已,休息片刻便好了。
这次我能离开建康,多亏秦大人费心。
”
秦焦唇角不禁轻轻扬起:“能为世子分忧,是在下之幸。
”
他生来清冷,且极少真心在人前展露笑意,但他与谢瑾那股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的清冷意味截然不同,秦焦的清冷是倨傲冷漠、是厌恶这世间一切的。
再怎么模仿,也难以更改人内里的本质。
谢瑾:“不过我不是什么北朔世子,乌兰将军只是客气而已,你不必跟着他们如此唤我。
”
秦焦稍低了下巴,犹豫片刻,道:“那在下,私下里可否唤您一声‘阿瑾’?”
谢瑾蹙了下眉,说:“还是叫我公子吧。
”
秦焦笑意微僵,又说道:“其实您不必太在意称呼,您是北朔王室的后裔,只是眼下尚未回大都受封,所以北朔将士才会先如此称呼您。
待到大都王宫认祖归宗后,自能享受亲王待遇----”
谢瑾垂下睫羽:“你凭什么认定,我一定是前任北朔王的孩子?母亲当年被掳到北朔军营,受尽非人折磨。
要说凌辱害过她的,又岂止北朔王一人?”
秦焦正欲开口解释劝说,又被谢瑾淡淡打断:“我查询过医书古籍,部分痣与胎记的确可以遗传,但并非绝对,当今北朔王会以此来作势造谣,动摇大雍人心,让人误以为我是北朔宗室,但他绝不会为此而轻易认一个中原来的哥哥,从而多一个威胁他王位的人。
何况我腰上的皮肉,已在陵阳殿大火中烧毁了,无从查证。
”
“毁了?怎么可能!?”
秦焦听到此处,不由震惊心急,反应过来:“是你故意烫伤的自己……?!”
谢瑾没有否认:“如此,只是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以免到时有人拿此大做文章,逼我入局。
我虽然答应离开建康,但一身难仕两朝,我无意再卷入北朔朝堂,将来也不会为北朔出一分力,献一个计。
秦大人若想通过辅佐我,来实现青云之志,不如另择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