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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他意识模糊的次数越来越多,总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醒来又发现身上零星的伤口。
今天早上他还没睡清醒,就听兰芝姑姑惊恐地叫出声,紧接着一群人手忙脚乱地进来,好像有什么人动他的手腕,也不知做了什么,他迷迷糊糊晕了过去。
他总觉得不对劲,像又发病了。
眼下不是发病时机,让顾朔知道,说不定以为他在玩苦肉计。
他本就厌恶自己,别更添厌恶。
苏景同勉强睁开眼睛,头疼得像要炸开,眼前恍恍惚惚,他等了一会儿,让自己的视线慢慢清晰,手腕钻心的疼,苏景同看向手腕,手腕被包扎了好几层。
看来昨晚意识模糊后,遭殃的是手腕。
“醒了?”顾朔的声音传来,沙哑得要命。
苏景同朝声音来源望去,顾朔坐在床边,眼睛盯着他的手腕,嘴唇抿得紧紧的。
要死了。
苏景同头疼,顾朔的表情他太熟悉了,他一定在后悔昨晚口不择言,他八成在想,假如昨晚他温柔点、耐心点、今天会不会有所不同。
算了。
还是让他以为这是苦肉计吧。
苏景同见不得他内疚的模样。
苏景同扬起嘴角,慢悠悠起身,赤足陷在柔软的地毯中,缓缓走到顾朔面前,坐在他腿上,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轻轻在他唇角啄了一口,得意地笑了笑,将脸贴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声,快乐道:“就知道你会来。
”
“怎么样,哥哥?”苏景同神采飞扬,“改变主意了吗?把我留在你身边,做个嬖人,就像我从前对你那样。
”
苏景同抬头亲他的耳垂,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你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
他凑在顾朔耳边,嗓音轻曼:“予取予夺。
”
顾朔将他的手腕拉下来,朝他臀上拍了一下,“说了三回:别动手腕。
”
苏景同挑起一条眉毛,“那惩罚我。
”
“嗯。
”顾朔说。
“咦?”苏景同睁大眼睛。
今天怎么回事?铁树开花了?
片刻后,苏景同脸上的无语可以写一本书。
他被迫坐在罗汉床上,顾朔抓着他的一只脚,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羽毛。
顾朔道:“从现在开始,你每骗朕一句。
”顾朔在他面前晃晃羽毛,“知道了?”
苏景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叫什么?”顾朔问。
苏景同对他服气得五体投地,投怀送抱两回被拒,顾朔不应当当皇帝,应该改行当柳下惠。
顾朔说:“超过三个数没回答,一样挠你痒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