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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滨州水灾,下官茶饭不思,硬生生愁白了头发啊!”
柳首领目光在徐锐头上转了一圈,又在他脸上来回扫,这都小六十的人了,白了头发有什么稀奇。
他身后的弦歌款步而上:“哎哟喂,可不是全白了嘛,徐刺史为百姓真是操碎了心啊,鞠躬尽瘁,鞠躬尽瘁!好官!好官呐!”
嚯!
柳首领强忍着没侧目弦歌,合着牛人他身边还有一位呢!
徐锐的眼泪暂时停下,抬头道:“这位是?”
“徐刺史好,奴才名唤弦歌,在摄政王府伺候世子殿下。
大殿下和咱们世子进了滨州水土不服,需要修养,来不得接风宴。
但滨州府上下热情接待,大殿下和咱们世子看在眼里,很是感动,特地遣派奴才前来告罪,大殿下还吩咐奴才带了一鸣阁的两坛好酒,来给诸位大人助兴。
”
弦歌从挂在马上的竹箱中取酒,他抬手时露出一截手臂,从徐锐的视角,刚巧能看到弦歌已经够奢华的仆役服饰下,还藏着一层软云丝里衣。
软云丝号称比黄金还要金贵,一寸软云一寸金。
软云丝做成的衣物,轻薄透气,绵软舒适,远远瞧着,仿佛似身上裹了一层缥缈的云雾,因而得名软云丝。
软云丝制品,因其特性,往往只作为罩衫来穿。
想来弦歌身位仆役,外袍要符合仆役身份,才忍痛穿在里面。
宰相门前七品官,弦歌再是仆役,那也是摄政王府的仆役,自有一群滨州大小官员赶着上去接酒,行动间,徐锐又看到弦歌小臂上有一串金玉臂钏,看不清样式,但只瞧那阳绿的色泽,便知臂钏价值不菲。
男子几乎不戴臂钏,徐锐心里清楚,只怕是弦歌作为仆役,无法在明显处戴手镯扳指等物,才选择藏起来的臂钏。
弦歌的性格,看来不难推测,好奢靡、好享受,脑子活络会利用权力捞钱捞宝贝。
徐锐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对弦歌道:“总管,里面请。
”
大凡京里的奴才,出门都觉得比旁人高一头,徐锐不管他在摄政王府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只称呼总管,果然,弦歌听到“总管”二字,面上更高兴了。
徐锐心中暗笑,面上却更客气,直把弦歌当大人物来对待,弦歌愈发受用。
接风宴老三样,喝酒、歌舞、闲聊。
为了装穷装节俭,酒是老百姓酿的酒,歌舞只有七八人,但总的来说,还是个不错的宴席,毕竟接待上宾,不能太寒碜。
徐锐把柳首领和弦歌请到上座,又是亲自添菜,又是敬酒,把弦歌哄得找不着北。
等弦歌喝酒喝到尽兴,打算去如厕,徐锐冲管家打了个眼色,管家立刻上前搀扶着弦歌,等走